苏暮雨犹豫挣扎地站在原地,脑海里浮现初见时在渡船上对视的那一眼,手指轻触,指尖的温度像是蔓延到了心底。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握着拳,放下杂念,毅然转身回走。
…
再回到河岸边,依然看见她背影看得人心口一堵,有些发闷。
阿萤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原地,并腿抱膝,埋头哭着,突然听到走近的脚步,她眼波轻颤,浮现一抹欢喜,抬起头。
阿萤苏暮雨…
声音里带着沙哑的哭腔,白皙的脸庞布着泪痕,沁着周遭朦胧的光亮,眼里闪烁着泪光,盈着被抛下的委屈。
可当看见来人,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阿萤脸色有些白。
河边比起大街的灯火通明,要昏暗安静许多。
两个勾肩搭背的醉汉,路过看见了独坐在哭的阿萤。
“小姑娘,怎么在这儿哭啊?”
其中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自以为和善地笑了笑,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阿萤,一边说话,一边没有界线地靠近,吓得阿萤连忙起身,往后退了好几个台阶,保持距离。
面面相对,另一个男人也跟着围上来,走路都有几分神志不清:
“是不是跟人走散了,跟哥哥走,哥哥帮你找。”言语间充满了轻薄之气。
不用于苏昌河给人的感觉,两个人那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让人极其不适。
阿萤双手微攥成拳,目光警惕,抿住唇瓣,打算直接避开他们,沿着河边往外走。
见她要跑,两个人眼里更是闪着兴奋的光,阿萤刚有所动作,就被其中一个拦住去路,另一个趁着阿萤被拦住,张开双臂,打算从后面拦腰抱住她。
‘砰’的一声,有一酒壶朝天砸下,落在那男人的脚边,炸裂出一朵鲜美的酒花。
台阶上不知何时坐了个人,那人一袭长袍,手轻轻一旋,那酒水在他手中旋转起来,若一条长龙般潇洒自如。
他长袖一挥,长龙腾空跃出,在一瞬间又化一为二,分别袭向两个男人,紧跟着便是两道痛苦哀嚎的倒地声。
一切只发生在这一瞬间。
两个男人顿时醒了酒,温壶酒的气势把那两人吓得直哆嗦,连忙起身逃跑,生怕晚了一秒。
温壶酒望着两个人逃窜的背影,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