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透进第一缕晨光时，赵远舟小心翼翼地将她挪到枕上，起身穿衣后，将茯苓的手放回被中，他坐在榻沿，已经能够想象到她醒来后，大概又会摆出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今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远舟最后看了她一眼，推门而出。
门外，卓翼宸身脊挺直，持剑而立，眉头拧成了川，与赵远舟四目相对，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赵远舟并不惊讶，他早就感觉到他站在门口，像是没发现他的生气似的，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
同样的，卓翼宸再气，也没有在他关门时发难。
赵远舟慢悠悠转过身，唇畔带笑，调侃道：
赵远舟卓大人原来还有听墙角的癖好。
卓翼宸你在里面做什么？
卓翼宸的声音冷得像冰，可冻不住爱耍贱的赵远舟。
赵远舟那当然是什么都做了。
赵远舟卓大人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着，赵远舟还上下打量着卓翼宸，卓翼宸忍无可忍地拔出云光剑，剑光骤然暴起，凝聚一整晚的剑意，顷刻而出，远比平时强劲得多。
赵远舟侧身避开，瞬间收起散漫的模样，认真起来。
赵远舟怎么，想打架？
卓翼宸没有回答，剑招越发凌厉，每一式都直取要害。
赵远舟也不再留手，妖力凝聚掌心，与剑气碰撞。
屋内，茯苓听着门外激烈的打斗声，连眼睛都没睁开。
她当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她懒得管。
既然两个人想打，那就让他们打个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