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樾的身影出现在河岸,黑沉的双眸染着愠怒之色,一拳砸向身旁的古树,妖力震荡,幸亏四下无人。
不远处,天火和藏山默默观望,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藏山殿主这是怎么了?
藏山满脸困惑,刚看他们家殿主和别人差点打起来,结果他们家殿主转身跑了。
这河里吗?
不河里,太不河里了。
藏山听说思南水镇刚闹过瘟疫,他冒着染病的风险跑来,结果就发这么大火?
天火双手环抱在胸前,无奈地瞥了藏山一眼,一副他简直快没救了的表情。
天火你还看不出来?
天火殿主要被那位冷泉宫妖君气疯了。
藏山茯苓?
藏山想起上次两个人不欢而散,茯苓走得实在太过干脆,当时梵樾就气得不轻。
藏山他们方才不是差点就要打起来了吗?
藏山还以为他们一拍两散了。
天火一拍两散?
天火你何时见过殿主对谁嘴上划清界限,结果转头就眼巴巴追过去的?
见过吗?
见过。
就刚刚啊。
藏山可那茯苓好像不喜欢咱们殿主,我看她今晚不是靠在别人怀里…
此话一出,天火匆乱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而已经晚了。
梵樾的身影不知何时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眼底阴郁。
梵樾你们看到了什么?
天火和藏山谁都不吭声。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藏山悄悄地抬了抬眼,梵樾脸沉得能滴出水,壮着胆子,小心翼翼道:
藏山殿主您是不是…吃醋了?
天火忍不住想要扶额。
还真是不怕死。
不出意外,梵樾立刻一个眼神刀了过去,藏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