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闭上眼。
梵樾本殿再说一遍。
梵樾没有。
不过是个人偶罢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
梵樾咬了咬牙,可偏偏脑海里浮现茯苓看对那人偶的亲近,主动得刺眼,霎时间,指尖猛地掐入掌心,暗暗腹诽,没心没肺的女人。
…
独自走在回客栈的路上,灯火渐远,喧嚣声也淡去,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轻佻声。
赵远舟哟,回来了?
茯苓抬头,看见赵远舟懒洋洋地斜坐在屋檐上,鬓边白发在月光下格外醒目,不显老成,更添风流,他手里握着水壶,居高临下,笑得散漫不羁,可眼底却藏着一丝难得的认真,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似等候已久。
茯苓你怎么在这?
赵远舟想着今晚有人心情大概不太好,所以,特意来安慰一下。
茯苓你就坐在屋顶上安慰?
赵远舟笑了笑,稳稳跃下,落地时连片瓦都未惊动,他缓缓走近,眉眼含笑地注视着茯苓。
赵远舟怎么样,还生气吗?
茯苓气。
他低下头,垂眸盯着她微微抿起的唇,低笑一声,打趣道:
赵远舟嘴翘得这么高——
他的指尖轻轻抬起,却在即将触到她唇角的刹那顿住,转而用指背蹭了蹭她的脸颊,动作轻得像拂过一片花瓣。
赵远舟确实还挺生气的。
他的嗓音沉缓,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赵远舟都快能挂我的水壶了。
茯苓侧过脸,却没真的躲开。
月光描摹着她的轮廓,浓密卷翘的眼睫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赵远舟的目光缓移至她的唇上,喉结轻轻滚动。
夜风忽然静了静。
指节一点点曲起,像是怕惊扰了她,扣上她纤细的颈。
静静看着他渐渐靠近,眸中映着细碎的月光,眼波粼粼,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