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来的刹那,慕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心虚极了。
不是心虚被看见,而是心虚自己。
可当看见容先站在门口,他愣了好一会儿。
容先的目光在慕九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停留片刻,又移向茯苓恰好放下的玉梳。
慕九圣子…
慕九磕磕绊绊地喊着,容先微微颔首,瞧着温润谦和。
容先今日的装束,倒是规整。
慕九师姐亲手束的。
慕九突然抬头,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
慕九发带也是。
话一出口,慕九就后悔了。
明明该趁机挑拨,实行计划,怎么反倒像在炫耀?
容先眸光微动,缓步上前,笑道:
容先不错。
容先身为昆仑弟子,要正衣冠,端品行,持身守心。
容先但也不能事事都来找你大师姐。
容先脸上带笑,却让慕九后背发凉。
容先你先回去吧。
慕九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深深一揖,走到门口,他偷偷回头,看见容先自然而然地拉过茯苓,虚揽于怀,那熟稔的姿态让他胸口发闷。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他是来拆散他们的!
慕九越想越气,也不知道在气谁。
待慕九一离开,容先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一脸幽怨地望着茯苓,一句话不说,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
茯苓轻笑,挑眉。
茯苓吃醋了?
容先将她拉近,鼻尖几乎相触,呼吸灼热地拂过她唇瓣。
容先你说呢。
茯苓昆仑圣子,还跟一个孩子计较。
容先孩子?
容先也就你觉得他是个孩子。
容先他看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