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翰哥哥救我…近日福慧越发厉害起来,不准我出门,天天拘着我在家看账本,老掌柜挨个来讲生意经,每晚还得抽问,答不上来,我只能在脚踏上睡。
范良翰表哥…
范良翰哭天喊地,柴安被他念得极不耐烦。
柴安你收收心也好,再这么胡混下去,连范家布庄的门往哪儿开你都不知道了。
柴安起身避开,往里走,范良翰依然追着缠着。
柴安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他皱了皱眉,推开雕花木窗向下望去。
只见对街一家新开的铺子前人头攒动,队伍竟排到了街中央。
铺子门楣上挂着“四福茶肆”的匾额,几个衣着光鲜的丫鬟正捧着食盒从里面出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柴安怎么回事?
柴安唤来小厮德庆,德庆忙回答:
“对面新开的茶肆,今儿个正式开张,前几日搞了个试吃,据说点心新奇得很,惹得不少夫人小姐惦记,这不,一开张就挤满了人。”
范良翰有那么好吃?
范良翰一下子忘了哭诉,瞬间兴致勃勃起来。
柴安无奈地摇摇头。
柴安去打听打听,这茶肆什么来头。
德庆领命而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才知道茶肆是前些日子来汴京的郦家开的。
范良翰郦家开的?
范良翰我怎么不知道?
柴安你知道?你知道要如何?
范良翰我…
范良翰一噎,被柴安横了一眼,顿时像个鹌鹑似的坐好。
“对面不只卖茶,倒像是个分茶酒肆,面食汤水生意也做的,外乡人不懂门道,正经茶铺哪有做这个的?叫人笑掉大牙。”
柴安你懂什么?
柴安汴京大小茶肆过千,皆因本钱微薄,雇一个能上灶点茶的,这生意就做起来了,可正因为大街小巷处处茶坊,这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