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要让她不必永远躲在花钿之下。
那是半年前的一个雨夜,雨水浸湿郑楚玉额间的花钿,他偶然看见了嫣红如血的牡丹胎记。
只一眼,他的心中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乱世之中,牡丹命格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女郎,风大,回吧。”
老嬷嬷在一旁轻声劝道,郑楚玉执拗地摇摇头。
魏朵的身影在队伍末尾显得格外单薄,轻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频频回头,忽然高高举起手臂,用力挥了挥。
郑楚玉鼻尖一酸,连忙抬手回应。
魏渠咱们小魏朵长大了啊?临行还要和女郎依依惜别了?
魏渠挤眉弄眼地调侃,魏朵耳根一热。
魏朵没有…
魏朵语气极软,毫无说服力。
魏梁哎呀,咱们魏朵和女郎两小无猜,小孩子分别总是会难过的。
魏渠那就去立军功、做大将军的人,到时候,风风光光回去提亲,多好——
他拖长音调,眉开眼笑,满是揶揄道。
魏朵顿时涨红了脸。
魏朵我、我没那个意思…
魏梁没哪个意思?
魏梁你小子眼珠子都快黏人家身上了,当我们看不出来?
魏朵急得正不知如何反驳,最后的魏枭低沉开口:
魏枭好了,这话,可别被主公听了去。
话音一落,空气瞬间凝固。
魏渠的笑容收敛,魏梁也讪讪地骑着马。
魏枭不苟言笑,面色冷峻道:
魏枭女郎是主公的表妹。
言外之意,不是能肖想的人。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但在场几人都懂,毕竟魏劭对郑楚玉的在意程度,他们都看在眼里。
魏朵落寞地垂下眼帘。
他当然知道郑楚玉的身份,也知道自己不过是魏家亲兵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可有些心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