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
谢危表哥…
谢危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咀嚼着其中的亲昵意味。
他走到石案旁,目光并未落在绢帛上,而是定定地看着郑楚玉,那眼神深邃如渊,带着一种探究和审视,宛若要将她看穿。
谢危你与他,倒是亲近。
郑楚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垂下眼睫,小声解释道:
郑楚玉表哥…自小便待我很好。
郑楚玉父母去后,姨母、表哥便是楚玉最亲的人了。
她的声音带着真诚的感激和依恋。
郑楚玉没有说魏俨,魏俨是彼此认可的家人,但论血缘,姨母、表哥确实是她最亲的人。
最亲的人…
这四个字像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谢危的耳膜,也狠狠扎进了他刚刚被暖意浸润过的心湖深处。
一种冰冷的失落感,混合着方才那股强烈的占有欲和不悦,瞬间席卷了他。
原来,在她心里,他终究只是“先生”。
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克制,在这一刻,在这句“最亲的人”面前,几乎摇摇欲坠。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郑楚玉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困惑地抬起头,看向谢危。
郑楚玉先生…?
她清澈的眼眸里带着不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先生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