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愚蠢至极。
以她的体质和心性,习武简直是自取其辱。
但望着她投来的眼神,他心底那潭死水,终究泛起了一丝不忍。
谢危薄唇微启,清冷的声音精准地砸在郑楚玉刚刚燃起的小小火苗上。
谢危习武之道,首重心志坚毅,筋骨强韧,非大毅力、大恒心者不可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郑楚玉纤细的四肢和紧张忐忑的神色,眼神平静。
谢危观女郎形神,娇柔怯懦,力弱气虚,心性浮躁,习武,非但无益,反易伤及根本,徒增苦楚。
他的评价,冷静、客观、残酷,如同医者判症,直接给郑楚玉的“习武大业”判了死刑,还附赠了“伤及根本”的可怕后果。
郑楚玉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像一朵被霜打蔫了的小花。
两位先生,一个嘲讽她异想天开,一个断定她自不量力…
她那点可怜的勇气,被戳得千疮百孔,眼眶一热,委屈的泪水开始在眼底打转。
表哥!她要找表哥!
魏劭习武?
说曹操,表哥到。
魏劭浓黑的剑眉挑起,目光锐利地扫过屋内三人各异的神色,明白了大概。
他走到郑楚玉面前,郑楚玉低着头,不敢看他。
嘴上找表哥撑腰,实际上只觉得自己这荒唐的想法肯定又要被表哥训斥了。
魏劭的目光落在她因低头而露出的、纤细脆弱的脖颈上。
他伸出手轻轻地、试探性地捏了捏郑楚玉那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小臂…
触手所及,是温软的、毫无力量的皮肉。
别说习武,恐怕连只鸡都抓不稳。
魏劭沉默了,他甚至能想象出郑楚玉扎个马步,不到半刻钟就哭唧唧瘫倒在地,或者拿起木剑比划两下就砸到自己的滑稽场景。
这哪里是习武?
分明是自讨苦吃。
外加给府里添乐子。
不过比让她继续夹在这两个心思深沉的谋士中间受“文”的折磨…
习武至少安全得多?
他松开手,在郑楚玉忐忑不安的目光中,低沉地开口。
魏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