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为何不去魏府提亲?魏劭、袁慎皆已远赴边州,此时不正是好时机?”
洛子商魏劭不在,府上也还有一位太夫人。
洛子商铜墙铁壁,戒备森严,更有魏劭留下的眼线,我去那里提亲,怕是连她的面都见不到,就被当成居心叵测之徒乱棍打出来了。
他的目光转向津陵郑家所在的方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算计与轻蔑:
洛子商津陵郑家则不同了。
洛子商这些所谓的‘叔伯’…不过是一群守着祖上余荫、早已腐朽发霉、唯利是图的蠹虫罢了。
洛子商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更添几分讥诮与凉薄,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冷漠与高高在上的不屑。
洛子商对付这种人,无需刀兵,无需智谋,甚至无需费太多口舌。
洛子商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锋,残酷而直白道:
洛子商只需要,足够的钱。
洛子商金珠玉帛,绫罗绸缎…把这些他们做梦都想要的东西堆在他们面前,那早已被蛀空的‘门楣’…
他五指缓缓收拢,仿佛将什么东西攥在手心,唇边溢出一丝冰冷的笃定:
洛子商自然,不攻自破。
洛子商不再言语,重新将目光投向平静的湖面。
微风拂过,吹动他衣袂,衬得他身影愈发孤高清冷,也愈发深不可测。
他精心挑选了最薄弱的环节,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布下了一张名为“富贵”与“亲情”的网,静待少女自投罗网。
津陵春日明媚,园内暗流涌动。
…
舟车劳顿,抵达津陵郑府,停在那座记忆里早已褪色的朱漆大门前。
郑家老宅虽显陈旧,透着一股经年失修的暮气,却打扫得颇为干净,透着一股刻意的、不同寻常的“体面”。
一路风尘仆仆抵达郑家,迎接她的并非要事的凝重,而是一派营造的喜庆。
郑楚玉刚被婢女搀扶着下车,几位穿着崭新绸衫、脸上堆满热情笑容的叔伯便已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