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翰受托替表姨柴娘子给柴安说媒,柴安本欲回绝,然听闻女方竟是刘塘之女刘八娘,心中顿生一计,开口应允。
这刘塘正是最初杜仰熙拒婚的那家。
柴安假意帮刘八娘找杜仰熙讨说法,实则欲借机让琼奴看看杜仰熙的真面目,借着范家的地方来安排这场戏,并让她藏在衣柜里。
琼奴拗不过他,两人藏在同一个衣柜里,随后刘八娘把杜仰熙带来房间,质问他为何当众拒婚。
“你既不想迎娶,想是轻视我刘家不过是商户,立心想娶名门闺秀,好攀个有实权的岳丈,那又为何与郦家比邻而居?”
“你拒了我的婚,让我沦为汴京笑柄,今日我偏要问个明白——我刘八娘何处不如那郦琼奴?”
刘八娘咄咄逼人,杜仰熙原本还好言解释,当她提到琼奴,杜仰熙的面色忽然冷了下来。
杜仰熙这是你与我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谁说与她无关?”
“如今谁不知道你为她写的情诗?”
“我就要问问,他纵有七分容貌,我又未必逊她五分,她不过是个克夫的望门寡,连正经亲事都说不上,只能在市井抛头露面卖些点心——”
杜仰熙够了。
杜仰熙一声轻喝。
衣柜中的琼奴身体一僵,指甲不自觉地陷入掌心。
柴安微微睁大了眼,他没想到刘八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下意识地瞧向琼奴,他伸出手,握住她攥紧的手。
琼奴黛眉蹙着,扭头望去,撞进了一双满是关心的眸子,她垂了垂眼帘,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杜仰熙刘娘子何必自取其辱?
“你——”刘八娘似乎没料到对方如此直接,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杜仰熙少东家虽然少年守寡,但她凭本事将四福斋经营得风生水起,她善解人意,待人谦和,自强独立,在我看来,处处皆好。
杜仰熙她品格胜过万千,若论不配,是在下配不上她才是。
琼奴怔了怔,眼波闪动,指尖蜷了蜷。
柴安自然感受得到,他像吃了个哑巴亏,一时气结,原本是想让琼奴看看杜仰熙的真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