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京小范围流传开来的诗…
一股强烈的酸涩缠绕上他的心，让他几乎想立刻下令将这个碍眼的存在剔除。
书房内静得可怕，张德林屏息凝神，不敢打扰。
良久，宋仁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翻涌的情绪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帝王的冷静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他轻轻摇了摇头，嗓音低沉而清晰，决断道：
宋仁宗不必。
张德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宋仁宗朕若因私心而黜落他，易如反掌，可若琼奴知晓那杜仰熙因她而落榜，甚至若她将来知晓了朕的真实身份，她定会将这一切归咎于己身。
宋仁宗她会自责，会痛苦，会觉得是她连累了杜仰熙的前程，甚至会因此疏远于朕。
他停顿了一下，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珍视，无奈轻笑：
宋仁宗此女固然可气，但朕不愿她背负这样的枷锁，更不愿让她因此对朕生出怨怼与惧意。
她的笑容，她的自在，比他一时的意气重要得多。
张德林心中震动，他从未见过官家对一个人如此小心翼翼，如此设身处地，甚至不惜压抑自己的帝王之尊和强烈的占有欲。
张德林醒悟，琼奴在官家心中的分量，比他想象的还要重得多。
“官家圣明，是老奴思虑不周。”张德林连忙躬身。
宋怀宗摆了摆手，神色恢复了帝王的威严，放下朱笔。
宋仁宗杜仰熙确有真才实学，点他为探花，名正言顺，不过…你去寻他。
宋仁宗私下里，警告他，管好自己的嘴，若在外泄露半句不该说的话，尤其是对琼奴…
他没有说完，但那森然的语气和未尽之意，已足以让人胆寒。
“老奴明白！”张德林心中一凛，立刻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