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琼奴你——
杨羡不管不顾,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过身,一手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琼奴,那张俊脸上扬着死皮赖脸又理直气壮的笑。
杨羡看什么看?
杨羡我自己的床,爱怎么躺就怎么躺,怎么?娘子有意见?
琼奴无言以对,杨羡故意凑近了些,带着十足的恶劣和挑衅道:
杨羡你不是要耗着吗?
杨羡我陪你耗,咱们就躺这儿,好好想想,你这救命之恩,到底该怎么报才合适?
他刻意加重了“躺这儿”和“好好想想”几个字,琼奴抿着唇,再次闭上眼,将头扭向旁侧,沉默地表达着最强烈的抗拒。
杨羡看着琼奴紧闭的双眼和微颤的眼睫,嘴角那抹的笑意更深。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侧躺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仿佛欣赏一件新到手的、闹脾气的稀罕物件。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清浅不一的呼吸声,以及一种无声的僵持与较量,萦绕着剑拔弩张却又诡异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