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再说了,你这模样,被捆着,瞧着倒比平日里那副模样,顺眼多了。
他盯着琼奴,目光带着赤裸裸的评估和纨绔子弟的轻慢。
琼奴救命之恩,自当厚报,可我不过一介商女,身无长物,不知衙内想要什么?
杨羡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给我做个妾室吧。
杨羡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
琼奴一诧,眉心紧蹙。
琼奴你这是落井下石。
杨羡落井下石?
他俯身,双手撑在琼奴身侧的床沿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四目相对,声音低沉而危险:
杨羡你搞清楚,要不是我,你这会儿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哭呢,我是给你攀高枝的机会,别不识抬举。
杨羡进了我杨家的门,就算是妾,也比你那四福斋的少东家强百倍。
琼奴看着他这副张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嘴脸,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
跟这种视礼法规则如无物、只凭自己喜恶行事的纨绔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琼奴索性不再看他,也不再争辩,身体往后一靠,放松紧绷的脊背,直接闭上眼睛,仿佛要在这张奢华的大床上小憩,只是那被反缚在身后的双手,依旧紧紧攥着。
“……”
杨羡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躺平”姿态弄得一愣。
他预想中她的愤怒、恐惧、或者虚与委蛇的讨价还价都没出现,她就这么…
躺下了?
一副“随他便,她耗得起”的模样。
这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闷得很。
杨羡气极反笑。
杨羡想耗?好啊,我别的没有,时间和耐心多得是。
杨羡脸上重新挂起那副玩世不恭又带着恶劣的笑容,他非但没有被琼奴的消极抵抗激怒,反而像是找到更有趣的玩法。
他大喇喇地往床边一坐,然后在琼奴骤然睁开的、充满惊愕的目光中,毫不客气地一抬腿,整个人直接躺倒在琼奴身边。
琼奴一怔,奈何双手被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