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溢。那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点心,每次挨了打,花楹都会偷偷带给他。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花楹笑了笑,眼神罕见温柔如多年前那个午后:“世间万物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
萧羽忽然背过身去。
只有她一直没变,理智又心软。
风吹落一树桃花,有几瓣落在他的肩头。萧羽想,或许这就是他的命——
得不到最想要的,却也不至于一无所有。
冬末,殿内炭火将熄。
皇帝倚在龙榻上,枯瘦的指尖摩挲着两份龙封卷轴,最终将其分别递向萧崇与瑾宣。
“此乃……朕最后的旨意。”
萧崇双手接过,当众展开——
“传位于白王萧崇”
墨迹如铁画银钩,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满朝文武俯首,无人敢置一词。
——这个位置,终究还是落在了最合适的人手中。
三日后,明德帝强撑病体,颁布罪己诏。
“朕误信谗言,残害手足……”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殿中,“今恢复琅琊王萧若风爵位,谥号'达',重入太庙。”
被召回的萧凌尘跪接圣旨,玄甲映着雪光。这位琅琊王独子被封宣武将军,统领旧部,直隶帝王。
七年的冤屈,终得昭雪。
而代价,是一个帝王的尊严。
夜雪压折枯枝时,明德帝攥住萧崇的衣袖:“崇儿……善待你的兄弟。”
“尤其是楚河……”
萧崇反握住那只冰凉的手:“儿臣不会让六弟,成为第二个琅琊王。”
皇帝笑了,浑浊的眼中映着最后一缕烛火:“好……好……”
腊月廿三,明德帝于睡梦中溘然长逝,面容安详如眠。
春分这日,冰雪消融。
萧崇一袭玄色龙袍,金冠束发,缓步踏上玉阶。
殿外百官跪伏,山呼万岁;殿内御座空悬,静待新主。
他指尖抚过鎏金扶手,转身落座时,目光——是的,如今他已能视物——精准地落在凤座上的花楹身上。
她着正红凤袍,眉间花钿灼灼如焰,怀中抱着长女萧凰音。长子萧昀立在身侧,小手紧攥母亲衣角,稚嫩的脸上很是沉静。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