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崇。”
月光下,他的眼睛清亮如初——那是阿楹以生机之力为他重塑的双眸。
“给。”
一坛酒抛来,萧瑟抬手接住,嗅了嗅:“一梦江湖?”
“明德十六年,你离京后埋的。”花楹提着裙摆跃上屋脊,凤钗在月色下流光溢彩,“想着等你重回天启时共饮。”
她身后,萧羽慢悠悠晃上来,绛红锦袍松松垮垮,手里还拎着一坛酒和几个酒杯:“本王偷了父皇珍藏的寒山翠——啧,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人都死了三年了,好酒不喝浪费。”
众人沉默一瞬,忽然齐齐笑开。
雷无桀扒着屋檐冒出头:“萧瑟,等等我啊!”
司空千落和叶若依紧随其后,七个人挤在钦天监的屋顶上,像极了当年太学宫里偷酒喝的少年们。
“敬琅琊王叔。”萧崇举杯。
“敬阿楹。”萧瑟轻笑,“不对,现在该叫皇后娘娘了。”
酒液入喉,萧羽忽然道:“萧楚河,你真不留下?”
“我?”萧瑟望向远处江湖,“金銮殿装不下野鹤。”
花楹踢了踢他鞋尖:“记得常回来看阿念。”——她与萧崇的幼女,最黏这位六皇叔。
夜风拂过,萧崇解下大氅披在花楹肩上,动作熟稔如这三年来的每一个日夜。
萧瑟看着他们,忽然想起年少时的点点滴滴——
如今看来,阿楹没有选错人。
“喂!”雷无桀突然指着天空,“流星!”
众人仰头,只见星河垂落,如一场璀璨的雨。
萧羽懒洋洋举杯:“敬该死的命运,敬我未来纸醉金迷的人生。”
司空千落笑着接道:“敬自由。”
“敬我们的重逢。”叶若依眼中有泪光。
花楹靠在萧崇肩头:“敬岁月。”
萧瑟晃了晃空酒壶,望向东方既白的天空:
“敬江湖。”
他们终将各赴前程。
但至少今夜,明月依旧,故人如初。
而最深的羁绊,从来无需朝夕相对。
Mo琳琅不理解明德帝写下两个不同名字的龙封卷轴如何英明,也不理解盛宠萧楚河又传位萧崇是为何!还不理解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