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萧羽打断他,似笑非笑,“本王是来戍边的,不是来享福的。”
大将军额头沁出冷汗:“末将不敢!只是前线凶险……*
“明日寅时,本王会去军营。”萧羽撂下这句话,转身走向早已备好的府邸,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府邸是边城最好的宅院,虽比不得天启城的奢华,却也亭台俱全,花楹甚至在后院发现了一小片药圃,显然是有人特意准备的。
“看来这位大将军不但消息灵通,”她拨弄着药圃里新栽的当归,轻笑道:“还很会做人。”
萧羽站在廊下,闻言冷哼:“怕本王死在这儿,他不好交代罢了。”
花楹回头看他:“你真要每日去军营?”
“不然呢?”萧羽挑眉,“真当本王是来游山玩水的?”
花楹没再多言,只是当晚熬了一碗固本培元的药汤,悄悄放在他书房。
寅时的边城,星月未退。
萧羽一身劲装出现在校场时,值夜的士兵差点惊掉下巴——这位养尊处优的王爷,竟真来得比鸡鸣还早?
“列阵。”萧羽冷声道。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集结,却见萧羽径直走向兵器架,抽出一柄长枪:“本王陪你们练练。”
那一日的校场,哀嚎遍野。
哪怕没有使用最擅长的毒术,逍遥天境的修为,配上皇室秘传的枪法,萧羽一个人挑翻了整支先锋营。当最后一名士兵瘫倒在地时,他枪尖点地,面不改色:“明日继续。”
从此,边军上下再不敢轻视这位"贬谪王爷"。
夜深人静时,萧羽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天边冷月。
这里没有天启城的勾心斗角,也没有父皇的冷眼相待,有的只是最直白的刀光剑影——反倒让他觉得痛快。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你还不休息?”花楹捧着披风走来。
萧羽没接,反而问道:“你说……父皇为何不废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