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始收缩海防线,远洋船队被召回,大型舰只停止建造,岛屿基地被放弃,撤退政策使水师受到重创,海防线被从远海甚至外洋压回海岸。
曾经巡弋四海的宝船逐渐腐朽在船坞,历经百战的水师精锐或解甲归田,或困守卫所。当郑和船队留下的航海日志被束之高阁,大明对海洋的掌控力也如退潮般迅速消逝。
紧接着,一个绝世人渣皇帝的出现,彻底改写了大明国运。他执意亲征却毫无谋略,轻率将二十万京营精锐带入绝境,土木堡一役,不仅葬送了帝国最精锐的部队,更让大明积攒百年的威望毁于一旦。
消息如惊雷传遍四方,那些曾向大明俯首称臣的藩属,那些蛰伏在暗处的蛮夷,都看到这头昔日不可一世的东方巨龙露出疲态。
瓦剌铁骑率先撕开边境防线,鞑靼、女真等部族纷纷蠢蠢欲动,倭寇也趁机卷土重来,曾经固若金汤的大明,就此陷入内忧外患的危局。
但群狼环伺之下,大明真正的心腹大患,大明真正被敌人打痛了的,还得是北虏。
土木堡尘烟未散,那场惨败的血色记忆仍在朝堂上下的心头灼烧——二十万京营精锐一朝覆灭,皇帝沦为阶下囚,也先的铁骑如黑云压城,将北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城墙下马蹄声震碎了万民安宁,箭雨遮蔽了天子脚下的金瓦红墙,若不是**力排众议,立郕王为帝,调集两京、河南备操军及山东等地援军,挽狂澜于既倒,大明恐怕早已步了弱宋后尘,在南北割裂中苟延残喘。
这场劫难如同一记重锤,将“北虏为心腹大患”的认知深深烙印在每个大明人的骨子里。倭寇劫掠虽扰沿海,却不过是疥癣之疾,烧杀范围仅限边陲;北虏的弯刀却能直插帝国心脏,让九重宫阙在铁蹄下震颤。
从紫禁城的龙椅到市井的酒肆茶坊,无人不谈土木堡之耻,无人不思北疆之危。
满朝文武将大半精力投入九边防御,百姓们口口相传那段惊心动魄的守城战,而大明皇帝批阅奏章时,目光总会在边关急报上停留最久——毕竟谁都不愿再经历一次国门洞开、天子蒙尘的至暗时刻。
那么,朝廷资源自然要倾泻到九边军镇,这是国朝的大政方针!
至于水师,他们压根就不会多看一眼。
此外,在这朝堂之上,还盘踞着一股渗透六部百司的庞大势力——江南缙绅。
他们将老朱的禁海令奉为圭臬,对郑和下西洋等出海壮举百般阻挠,表面上打着“恪守祖制”的旗号,实则是为保住自家私囊里的金山银山。
倭国使者携来的勘合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