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其实并不算大。
毕竟分崩离析的北戎王庭其实真和其他部族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占个名头而已。
“这是好事,想来十年之内他们是不敢再踏入草原了,此事不再议了,
就按照之前战略,于各要点设置边镇,逐步掌控草原,那些草场也别闲着,战马我们只嫌少不嫌多。”景佑帝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
尤其是选了一个这般识时务的北境主事,这简直省了他不知道多少心。
“一应恩赏兵部已经拟定,择日便会发向九边,但有克扣,直接向朕奏臣,朕绝不姑息”
九边的恩赏朝廷这次少有的没有打丁点折扣。
毕竟去年财政还盈余了几百万两正好今年全都花出去,相当于就今年一点没花。
“说了这么久想必诸位也饿了,移驾明堂,朕不差饿兵,记得叫上立功的将士,也让朕尽尽地主之谊”景佑帝突然觉得自己胃口都好上许多。
暮色四合。
太极宫檐角的铜铃在晚风中轻响。
一路高抬驾辇前往明堂,规格可谓拉到了顶。
三十六盏鎏金蟠枝灯将明堂照得如同白昼,灯影在朱漆廊柱间摇曳,映得殿中诸将的铠甲泛出粼粼金光。
景佑帝换了一袭绛纱常服,腰间玉带上悬着的龙纹玉佩随步伐轻晃。
他刚踏入殿门,侍立在两侧的羽林卫便齐齐以枪顿地,金铁交鸣之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臣等恭迎圣驾!
以魏国公为首,众将官齐刷刷单膝跪地。
众卿平身,没有你们朕这皇位可坐不稳当。景佑帝此言一出,众将们却是哈哈大笑。
景佑帝和将门如此交心的场景十年难遇。
丝竹声恰在此时响起。
教坊司新排的《破阵乐》混着羯鼓震动殿瓦,二十四名着明光铠的舞者执戟而舞,铁靴踏地时惊得案上银箸微微颤动。
“直接上膳吧!可别让朕的爱酱们饿着肚子看歌舞!”景佑帝还是十分体贴的。
尝尝这个。皇帝亲自执起青玉酒壶,琥珀色的葡萄酿在盏中漾开涟漪。
“不敢劳陛下动手”白破虏赶紧制止,这怕不是嫌命长。
“那正好让朝儿帮你斟吧!正好这位孙婿你也熟悉”景佑帝似乎意有所指。
“外公,晚儿也很想念您,我代皇爷敬您一杯!”梁朝此时上前接过酒壶没有丝毫拘束。
“嗯,这位想必便是寅儿吧”躲在众人身后的梁寅却是有些想逃。
“快来,见过外曾祖”梁朝拉过小家伙介绍道,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