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本就孱弱,如今又遭此磨难,陛下若是还执意要罚他,不如连臣妾一起赐死吧?
反正臣妾也不想活了。”
“婉儿!”
夜瑾瞧着轩辕婉哭的梨花带雨,大喊一声,心碎了一地:
“朕不罚他便是了,不罚他……”
“臣妾谢陛下,多谢陛下。”
轩辕婉磕着头,口中喃喃不断,而服用了太医药之后的夜君临,也清醒了过来。
他环视了眼绘着五彩蝙蝠的天花板,见屋内雕龙画凤,身穿龙袍的男人玉立榻前,男人脚下一名紫衣女人跪着,他缓缓坐起身来:
“父皇,母后!”
正磕头的轩辕婉身子一抖,转过脸,看见夜君临醒了,爬起身来,坐在床边,便一把搂住了夜君临:
“君临,你终于醒了。你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吧?
快告诉娘亲,你是怎么从西炎,回到的大夏?”
夜君临面色发白,唇部开裂,嘤嘤哭泣了一阵,松开了轩辕婉:
“儿臣打了败仗后,蜷缩在西炎大山上的一处山洞中。饿了,去山上找果子,渴了,寻山泉喝。
就这样过了几天,发现西炎士兵寻我,只好离开了山洞,往山下跑。
儿臣顺利地下山了,便在西炎境内流浪,同时找机会回到大夏。
只是西炎和大夏交战,从西炎到大夏得要通关路引。
儿臣只好去铁匠铺给人打铁,攒些银两,贿赂了守城将领,才出了西炎。
接着沿路乞讨,还被人打了好多回,才苟延残喘回到大夏。”
轩辕婉听着太子的讲述,早已哭成了泪人,夜瑾也是嘴唇不住地抖动着:
“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子好生歇着吧,朕晚些来看你。”
“儿臣恭送父皇。”
夜君临欲向夜瑾行礼,被夜瑾拦住了,他只好放弃,重新躺回了床上。
夜瑾出了东宫,在道上行了阵子,走到了御花园边上,便一屁股坐在了湖边的石头上!
湖州残荷悉数凋零,远处的风吹来,他浑身都是凉的。
不过令他更糟心的是,太子的处置问题。
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战场失了法度,怎么着也得有所惩罚,不然国如何称之为国?
按照大夏律法,废黜太子之位,合情合理,只是废黜了太子,让老六成为太子吗?
她那个娘亲早些年就有这想法,老六登位,南诏吞并大夏,大夏亡国。
可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也是他常年疏远夜凌霄的理由!
哪怕从国家层面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