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福利院铁皮屋顶上，宋轩缩在潮湿的墙角，怀里护着偷藏的半块面包。他今年十二岁，却已经学会用信息素伪装成普通人——作为天生精神力极强的向导，过早暴露身份只会被军方带走，成为哨兵的"容器"。
"新来的。"铁门被踹开，管理员的声音混着酒气，"把面包交出来。"
宋轩攥紧面包，指甲陷进掌心。就在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从他身后窜出，脏兮兮的拳头砸在管理员腿上。那是个七八岁的男孩，头发乱得像鸟窝，眼神却亮得惊人。
"滚！"男孩咬着管理员的手腕，直到对方骂骂咧咧地踹门离开。
宋轩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为了保护他反抗权威。男孩转过身，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给你。"他摊开掌心，里面是颗沾满泥土的玻璃弹珠。
"我叫刘文。"男孩蹭了蹭鼻子，"你叫什么？"
"宋轩。"
从那天起，刘文像只黏人的小兽，无论宋轩躲到哪里都能找到他。他会在半夜偷偷爬上宋轩的床，用体温焐热他冰冷的手脚；会把分到的牛奶省下来，看着宋轩喝完才舔舔嘴角；甚至在宋轩被其他孩子欺负时，挥舞着树枝冲上去，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退缩。
宋轩知道刘文的与众不同。这个孩子的听觉和嗅觉敏锐得可怕，能在暴风雨来临前感知气压变化，能隔着三条走廊闻到他藏起来的糖果。直到某个深夜，刘文突然蜷缩在他怀里发抖，信息素不受控地溢出——那是浓烈的雪松味，带着未成熟的尖锐，昭示着他哨兵的身份。
"别怕。"宋轩将精神力凝成丝线，轻轻缠绕住刘文失控的意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使用向导能力，却意外地熟练。当刘文在他怀里安静下来时，他忽然意识到，这个总是冲在前面保护他的小少年，其实比谁都需要庇护。
八年后。
宋轩站在军校门口，望着怀里熟睡的刘文，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对方后颈的腺体。十八岁的哨兵已经长成挺拔的青年，肩宽腿长，眉眼锋利，唯有在他面前仍会露出孩子气的依赖。
"醒了？"宋轩戳了戳他的脸颊。
刘文哼唧一声，将脸埋进他颈窝："轩哥身上好香。"雪松味的信息素混着宋轩身上的铃兰香，在两人之间织成温柔的网。
作为破格录取的哨兵，刘文的入学体检异常严格。宋轩握着他的手走进检测室时，能感觉到青年掌心的薄汗。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