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权霸业矜持地点点头。
方才沐浴时,闻着胰子里混着的玫瑰香,嘴角便忍不住轻笑,以往她总说雪松太素,非要掺半罐玫瑰蜜进去,如今这股甜腻混着他惯常的冷香,竟叫人有些头晕。
“快吃。”他别过脸将酥酪推过去,却在她伸手时,鬼使神差地用银匙舀了块蜜渍樱桃递到她唇边。
鹿逐笙挑眉看他,却见他睫毛抖得厉害,像振翅欲飞的蝶,便张了嘴含住樱桃,殷红的舌尖下意识舔了一下唇瓣。
王权霸业却如遭雷击,银匙“当啷”掉在碗里,溅出的酥酪沾在她袖口。
“怎么了这是?霸业哥哥拿得稳剑,却拿不稳一个银匙吗?”鹿逐笙歪头看他手忙脚乱地拿帕子擦,忽然觉得逗弄这闷葫芦实在有趣。
“还是说,喜欢我,不敢看我了?”
王权霸业的指尖在她袖口停顿一瞬,触到湿软的料子下暖玉似的肌肤,喉咙里滚出句没头没脑的话:“怎么可能?你是我妹妹。”
廊下的风忽然停了,膳厅里的熏香却猛地刺鼻起来。鹿逐笙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妹妹?她从三岁起就跟着他读书写字,七岁时偷喝他藏的桃花酿醉倒在他床上,偷偷吻住他,十五岁生辰时他翻墙进来送她琉璃盏,眼神炽热地看着她,说“逐笙要什么,我都给”。
可如今他却红着耳朵,说她是妹妹?
“妹妹?”她忽然冷笑一声,脸上的笑意全无,“好一个妹妹,我没胃口了,哥哥好好吃吧。”
话音未落便起身拂袖而去,王权霸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方才叫他“哥哥”时,声音里竟有他从未听过的冷。
“逐笙……”他急忙跟了上去,笑话,这个时候他还能吃的下去饭吗?“祖宗,我错了,你别生气呀,就算再生气,也不能不吃饭,你胃不好,不按时用膳的话,又会疼起来的。”
“疼就疼吧。”鹿逐笙冷声道,“你很在意吗?”
“我当然在意!”他大步绕到她面前,急得额角沁出汗来,“你的身体最重要,我也舍不得你疼。”
可这话落在鹿逐笙耳中,却像根细针扎进心口。她仰头望他,见他眼里盛着不加掩饰的关切,偏偏又藏着她读不懂的东西——像雾里看花,明明近在眼前,却始终隔着一层纱。
“只是因为我是你妹妹吧?”她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