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稍稍淡了。
她没有立刻回答。
白子画也微不可察地抬头，眸色如水，只是那抹清亮中，终于掠过一丝动荡。
而夙婳，在两人的注视下，慢慢抿起唇。
“……不是。”
她轻声开口，语气不似刚才那般玩笑，“不是因为这个。”
白九思怔了怔。
“他确实跟他很像。”夙婳坦然道，“但又不一样。”
殿中沉默了一瞬。
白子画站在原地，望着夙婳没再说话的背影，眼底那点沉静终于碎了。
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尽管神情依旧沉静，肩背挺直，眼中却有一丝光黯了下去。
他以为她愿意靠近他，是因为他待她细致入微，不带一点算计。
可现在看来，不过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和别人“几乎一样”的脸。
那他这些天的小心呵护，那些夜里辗转反侧的思念，那一颗渐渐被她唤醒的心……又算什么？
一个替身罢了。
而白九思——就坐在一旁，正慢悠悠地看着他。
白子画脸上那抹一闪而过的失落，他看得真切。
白九思缓缓地收回目光，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看不出情绪的浅笑。
他想，他并不是真的介意夙婳是否被白子画吸引——至少现在还不。他介意的，是夙婳的心，究竟愿意走向谁。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介意再推一把。
“白上仙。”白九思忽然出声，语气温和，“我听说你每日教夙婳练功，辛苦了。”
白子画回神，垂眸轻道：“不敢当。”
“夙婳的天赋一向极高。”白九思站起身，目光淡淡地扫过两人之间的距离，“我原本以为下界的修士难以教得动她，倒是没想到，她愿意听你讲这么久。”
夙婳似乎听出了这话里的意味，皱了皱眉：“白九思，你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白九思不疾不徐，“只是担心你，怕你不清楚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夙婳顿时神情一冷，懒得再和他争辩。
而白子画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傻，从白九思的语气、态度、甚至是刻意加重的那些字眼里，他明白了。
这个大成玄尊，是在试图夺走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