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思看着她,眸色柔了几分,忍不住低声道:“你住在这……还好吗?”
夙婳闻言,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偏殿方向,笑容盈盈:“挺好的呀,白子画照顾我可周到了。”
她语气轻快自然,可这话一落下,大殿之中另一个人却神情微顿。
白子画站在阶下,神色平淡如常,只是那握着袖边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本不该多想,毕竟夙婳本就是白九思的熟人,而且两人似乎关系极好,从她的语气和眼神中便可看出——她见了白九思,是喜悦的,是亲近的。
于是,白子画的心里,有一点点闷。
像是有人无声无息地在心头轻敲了一下。
他并未说话,只安静地站着。
白九思的视线这才落在他身上。
“你就是……白子画?”
白子画拱了拱手,语气沉稳:“在下白子画,见过大成仙尊。”
白九思定定地看着他,原本只是一眼,眸中却忽地浮现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惊异——
这人……
竟与那位——极像。
眉眼、骨相、身姿,甚至连那种无欲无求、清冷自持的气息都如出一辙。若非他知鸿蒙大帝在神界,怕是当场要怀疑这白子画是父神了。
他下意识瞥了眼夙婳。
她正站在白子画不远处,眼底带着笑意,语气随意又自然。
白九思的心一沉。
她和这白子画,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望向夙婳,语气却压低了一分:“你和他……很熟?”
“当然熟啦,我现在住他殿里呢,”夙婳理直气壮地说着,见白九思脸色变了,反倒觉得好玩,“不过是偏殿而已啦,你别瞪我。”
白九思眉峰一沉。
她这样毫无防备地说这些话,就真的没想过——她眼前这人和父神有多像吗?
或者说,她就是因为这份相像,才愿意靠近他?
白九思的心绪起了涟漪,指尖几乎要握成拳。他以为自己已修心多年,波澜不惊,可这一刻,却险些藏不住那一点点的不安与嫉妒。
“夙婳。”他终于开口,语气低沉,“你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长得像父神?”
这话一出,大殿陷入短暂的寂静。
夙婳怔了一下,眸光一闪,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