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容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正要开口，门却已经被轻推开了。
他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只精巧的食盒，脚下微顿，一时间竟忘了迈步。视线落在她身上那一刻，他像是被定住一般。
她正侧身擦头，头发湿润垂落，唇瓣艳红，肌肤因热水洗过透着一层淡淡的粉意。
水珠沿着锁骨滑入衣襟，融进那单薄得近乎透明的里衣里。他眼睛瞬间一紧，喉头像被堵住般滚了一下，轻轻咽了口口水。
“怎么？”谢宛容淡声问，声音还带着沐浴后的慵懒沙哑，像猫打了个盹。
燕离回过神，忙低下头走了进来：“我……我想着你醒了，怕你饿，就去后厨拿了两块桂花糖糕。”
他放下食盒，却又站在她身后，眼神紧盯着她鬓边的水珠。过了片刻，他低声道：“姐姐，我来帮你擦头发吧。”
谢宛容没应。
可他已悄悄拿了旁边一块干帕子，站在她身后，伸手就覆了上来。她身子微微一动，却没躲开，只是静静任他动作。
燕离动作轻得像在对待什么宝贝似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擦过她的发丝，从发尾到发根，顺着她的头皮拂过，又沿着脖颈小心擦着。他甚至用了另一只手轻轻拢住她的发梢，动作温柔到过分。
谢宛容不动，只是闭着眼，像是在思索什么。
燕离垂着头，眼神却已经黏在她身上——那衣领松垮，湿意未干，她肌肤的颜色被热气衬得更白，像是剥开的莲藕。他的呼吸一点点沉下去，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黏腻。
他的手指擦过她耳后，那一寸柔嫩的肌肤让他几乎有些颤抖。她耳垂贴着一滴水，他看着它滑下去、滚到她的脖颈处，恰好没入那道微敞的衣襟。他眼神一下就跟了过去，指腹也不自觉地顺着那方向移了一点。
谢宛容睁开眼。
她没回头，只是透过镜中的倒影静静看着他：“燕离。”
他指尖一顿，连呼吸也滞住了，眼睛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
“你太久没回义王府了。”她淡淡开口。
燕离没接话，只是低下头，轻声说：“姐姐好不容易肯让我靠近……我不想走。”
她回过头，眼神落在他脸上。他那一贯装出的乖巧面具此刻几乎要撑不住，眼底的灼热，藏不住的执拗与贪恋，连唇角的笑都压得有些发抖。
谢宛容轻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