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害怕太子殿下强行上马,到时遍地皆敌。
朱标猛地站了起来,背负双手在屋内来回走动,二人也连忙站起。
俄顷,朱标猛地回头,看向二人,目光决绝:
“两位先生可知孤心中思绪?
每每想到北地百姓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孤心中便哀痛万分。
几位弟弟虽在边疆呕心沥血,规划万民,
但终究不是朝廷,一些事做不了,也不能做。
孤恨不得此刻就在关中,将那些为祸一方的前朝遗老斩杀殆尽,扒皮实草。”
朱标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杀意,
使得两名位高权重的大人都感受到一股寒意。
左都御史詹徽拱了拱手,沉声开口:
“太子殿下还请息怒,事要一件一件地办,
若是操之过急,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去年,除却山东外,
北平、山西、河南、陕西、辽东五省,
官府名册所记,饿死冻死之百姓已经减少大半,所开垦田亩也日渐增多,
太子殿下,切莫心急!
盘庚迁殷、平王东迁、孝文帝迁都洛阳,前前后后都至少花了二十年,
迁都一事,自古以来都是水滴石穿,急不得,要顾全大局。”
此话一出,太子朱标行走的速度更加急促,引得二人诧异连连。
过了一会儿,太子朱标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詹徽:
“詹大人,冻死饿死百姓减少大半,不是还有万余百姓死伤吗?
所开垦田亩日益增多,但兼并也同样日益增多,
去年北方共开垦荒地三万六千八百五十亩,
但收缴赋税的田亩反而少了一万零九百亩。
这是什么?这是兼并!!
足足四万亩地在我大明税册上消失不见,
地在那里、人在那里,钱却不见了,何故?”
“北地百姓,顾全大局的时候不在大局里,不惜代价的时候在代价里!”
“孤怎能不着急?”
“朝廷不在北方,那些前朝权贵就敢肆意伸手,置朝廷于不顾!!”
二人脸色大变,他们贵为朝廷重臣。
此等隐密消息也是第一次听说。
詹徽沉声开口:“太子殿下,此言为真?具体账目从何而来?为何臣不知晓?”
太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账目为真,至于从何而来,你们不必操心。”
此言一出,二人有所猜测,
定然是陛下四位处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