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光挥洒而下,洋洋洒洒地洒在应天城中,
驱散了夜晚的黑暗,整个应天城似是在这一刻活了过来。
作为应天城中最巍峨的皇城,亦是如此,充斥着一阵勃勃生机。
六部衙门以及五军都督府门前人来人往,吏员匆匆赶来,
衙门大门结束朝会,睡眼惺忪的官员们返回衙门。
而在不远处的锦衣卫衙门,一如既往地肃杀。
门口,值守禁军以及锦衣卫森严,
路过的各部吏员经过这里,都感觉有一阵寒气飘过,眼中闪过不屑。
锦衣卫在如今朝廷乃至京城都臭名昭著,
是所有大人乃至武将的眼中钉、肉中刺,
偏偏,陛下对其宠幸有加,
如今还调来禁军护卫,这是何道理?
此时,工部主事李至刚脸色凝重,
手拿一份厚厚文书,在锦衣卫门前走过。
当看到那里守卫森严时,他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紧紧抓住手中文书。
周遭跟随的吏员见他看了过去,也纷纷看了过去。
李至刚沉声道:
“快些回衙门,不要乱看。”
一名年轻吏员撇了撇嘴,步伐加快,嘴里小声嘀咕:
“大人,您什么时候去见陛下,
决口要尽快堵住,要不然恐怕会连累下游啊。”
四月,黄河水暴涨,在归德州凤池决口南泛,流经夏邑、永城一带,两岸受灾百姓至少五万人!
李至刚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今日得空便去,但陛下见不见我,尚未可知。”
年轻吏员小声嘀咕:
“看看这锦衣卫,说见就见,还有禁军护卫,
昨日傍晚毛骧居然在宫中纵马,真是荒唐!”
“不该你操心的事不要操心,做好你的事。”
李至刚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这位好友之子,说起话来荤素不忌,口无遮拦,让他都有些头大。
“大人,朝廷不是说要调您去河南布政使司吗,
是不是能趁着这个机会,外放为官?”
年轻吏员凑近了一些,低声道。
到此时,李至刚心绪都好了不少:
“这事不该你操心。”
年轻吏员心有定数,嘿嘿一笑:
“大人,要是您去了河南,可要带上我啊,
在这京城里我就认识您一个,
您要是走了,小侄可就要被人欺负死。”
李至刚没有再说话,而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