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呈大字形躺在地上
冯云方喃喃开口:
“大人,拿刀砍杀真是太累了,还是火铳好啊,一点也不累。”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大人总说火铳是未来,长刀这等物件终究会被淘汰。
像昨夜那等战事,若是有一个千人火枪队,
战斗可能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而他们拿刀砍,从前半夜砍到后半夜,从后半夜砍到天亮,
这才将抵抗叛军堪堪斩杀
实在是太累了。
陆云逸没有说话,因为他也觉得十分累,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种士气不会崩溃,战到最后一人的军伍了。
对于这些死尸来说,
战死也是死,投降也是死,所以干脆死在战场上。
本以为一个时辰就能结束的厮杀,生生打到早上。
陆云逸叹了一口气,看向手中宁河王长刀,
即便坚硬,上面也多了许多锯齿状的豁口,看起来像是狗啃的。
陆云逸将长刀丢向冯云方,有些疲惫地说道:
“回京后找京中最好的工匠修一修,恢复原状。”
冯云方拿过长刀,将它放在身上,
“是”
陆云逸站起身,扫视一眼战场,
将近千余名军卒正在打扫战场,百余辆三轮车停在官道上,
尸体碎肉就这么被铁锹铲上去,而后拉走掩埋,
不少军卒一边铲一边吐,狼狈至极。
视线扫动,陆云逸看到了位于场中的魏国公徐辉祖,拖着身子走了过去。
此时,徐辉祖脸色凝重,正在指挥军卒完成善后,
见陆云逸来了,他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有些无奈:
“云逸啊,一战死伤如此多,你我怎么向朝廷交代?”
“魏国公,这些都是叛军,拼死抵挡,我等也是无奈而为。”
徐辉祖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江夏侯说,昨日是你发现了端倪,才引得叛军提前暴露?”
陆云逸从腰后拿出两颗锹钉递了过去:
“魏国公,听邓铭所说是有人擅作主张,想要让车队快些入城,所以才用了如此拙劣手段。”
徐辉祖眼神阴霾,轻哼一声:
“这等荒唐理由你信吗?”
陆云逸眉头一皱,将声音压低:
“魏国公,末将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提醒我等。”
徐辉祖看了陆云逸一眼,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