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似的身子猛地一抽,接着猛地哆嗦两下,随即彻底软下去,只剩下肚子还在一鼓一鼓地抽搐。
“好了好了。”
我这才慢腾腾的拽住二盼的胳膊。
“消消火,往后不见面了是咋地。”
齐恒也趁机凑过来,揽住二盼的肩膀头。
“你马勒戈壁,往后千万别让我再瞧见你,不然我还弄你!三十年、二十年,你爹我蹲的起!”
二盼余怒未消的指着地上的温平咆哮不止。
“超哥,老毕先给他弄下楼!”
我眨巴两下眼睛,朝着赵勇超努嘴示意。
吃饱饭得拾掇碗,闯完祸要早了断,这是我打小就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爸妈离婚、后妈刚进门那阵,就因为吃完饭懒得洗碗,我被两边轮流收拾,腮帮子的巴掌印就没断过。
“嗯好。”
赵勇超应声一声,便迅速招呼老毕拽起二盼的后领往门口拖,即便嘴里骂骂咧咧的,但二盼还算听劝,不多会儿屋里才总算静了下来。
我这才转身,跟齐恒一左一右把地上的温平架起来。
他浑身软得像没骨头,半边脸贴在我胳膊上,血和汗把衬衫黏在皮肤上,沉甸甸的。
“老温呐..”
齐恒腾出的那只手拍了拍他后背,轻声呼喊:“不要紧吧?还能说话不?”
温平奄奄一息的缩了缩脑袋,算是回答。
看架势,这老混蛋着实让揍的不轻。
我赶紧又补了句:“不好意思啊温局,底下那小孩不懂事,下手没轻没重的,回去我绝对收拾他们,咱先上医院..”
半个多小时后,老城区一条爬满青苔的巷子里。
“薛记”私人诊所的木门被推开时,带着股消毒水混着草药的味儿。
我和齐恒费劲巴拉的把温平架到里间的铁床上,他脑袋歪着,嘴角的血痂已经半干,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小屋里格外清楚。
两个穿白褂子的医护人员显然是早就收到了消息,立马拎起预备好的医疗箱和一些酒精棉凑了过去。
“嘶..疼..”
棉签碰到伤口时,温平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哼唧。
疼啊?活叽霸该!
咋不疼死你个逼养的呢。
我斜眼心里暗骂。
“唰!”
齐恒拿肘弯撞了我一下,朝门外偏了偏下巴,我跟着他退出来,反手带上门。
“选这地方,是怕医院那边人多眼杂。”
齐恒靠着斑驳的墙根,掏出烟盒抖了根烟出来:“老温怎么说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