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点水光,像枯井里落了滴雨。
眼前的男人,是她一生中所有不堪与狼狈的根源,也是她泥沼般人生里为数不多的、虚幻的光。
“老爷……”她声音哽咽,干裂的唇微微翕动,在那片刻的温情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你为何……突然待妾身这样好?”
“怎么跟孩子似的?待你好,还要论个长短不成?”
薛庆治微微一笑,药勺又往前送了送。
“等这阵风波过去,我带你去江南走走。那里水土养人,你的病……定会好起来的。”
雪姬咳嗽两声,也不知听进去没有,顺从地张开口,将那勺温热的、带着诡异甜腥的药汁咽了下去,又仰头看他。
“六姐儿怎生还不回来……”
薛庆治的手顿了顿,又舀起一勺药,递了过去。
“一早便派人去庵里传话了。你安心养着,她一会儿便回来看你了……”
李肇:读友们,孤求婚了,你们看见没得?
读友:???啊这……
薛绥:???这便是太子的“便宜行事”?果然够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