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走到了刘邦面前。
“陛下怎么来此?可是有要紧的事情?若有要紧的事情,着下人通传一声也就是了,何必劳烦您亲自走这一趟?”
刘邦看着这清雅的院落,指着陈成的鼻子笑骂道:“你一个舞枪弄棒的莽夫,如今倒是也赏花弄月起来了。”
之后更是看着陈朗感慨道:“真是叫你这个家伙得了好处,生出来一个如此清风朗月、究人之姿的孩子,胜过我家那个蠢货千倍万倍。”
皇帝可以这么潇洒不羁,随性妄为,但陈成知道自己不能。
这便是上位者和下位者的差别了。
上位者如此潇洒不羁、随性妄为,那是接地气,是亲民;可如果你也如此的潇洒不羁、随性妄为的认为这么做是上位者的喜爱,因而变得骄纵,那便是找死了。
这一点,他一直言传身教给自己的后人。
所以此时的他依旧是如同往昔般谦逊,没有丝毫凭借着自己救驾两次的功劳而傲慢的样子。
“陛下说笑了,太子仁心而惠德,亲善而高举,真肖似陛下用人之风。”
“犬子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而已,哪里能够和太子殿下相提并论呢?折煞臣、折煞犬子了。”
刘邦看着依旧恭敬而又谦逊有礼的官渡侯,心中则更是多了几分的满意,脸上更是带着几分亲近:“你这贼斯,救了我两次,在我面前怎么还是这么拘束?”
“这点就不如舞阳侯他们了。”
他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的说道:“昔年我等起自微末,在这乱世中不过是苟活而已,如今竟然也建立起来了如此诺大的帝国,当真是令人唏嘘。”
刘邦看着陈成,十分坦诚而又认真的表述了自己此次前来的原因。
“我原本想要加封你为异姓王的,封号都已经为你想好了,就取自昔日七国之雄中的“魏”,为魏王。官渡此地昔日也是魏王的猎场之地,所以为你加封魏王也算合适。”
看着陈成准备说什么的样子,刘邦摆了摆手:“不必多说,你两次救驾,第一次我还能够昧着良心混过去,可若是这第二次再如此混过去,便成了有功不赏的昏君了。”
他调侃的自我笑了一声:“朕可不想被后人称之为昏君。”
刘邦十分认真的看着陈成:“然则此时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假如我封你为异姓王,韩信必然会上书请奏,以你为例,言及他非救驾之功不得封王,当日请求也不过是假齐王代管齐地,如今天下太平,当自请除爵什么的。”
“届时,你便是天下间唯一一个异姓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