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长叹一口气:“这对你来说,同样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愿你日后记恨于我,所以今日索性来直接问你、问个清楚。”
刘邦的眼睛中难得带着几分真诚之意。
“你是想要王爵,还是想要将河东之郡并入官渡,而后以官渡为食邑五万户?”
一时之间,周围风动心动,缠绕着四周全都不清不楚。
陈朗、陈成坐在那里,面对着坦诚至极的皇帝,心中诸多想法浮现。
.... ....
高祖六年。
秋。
齐王府内
韩信哈哈大笑,而后直接趴伏在桌案上写着什么,不过寥寥几句便将自己所得王爵的来由以及如今之时的境况说了清楚,而后令人速速送往未央宫中递交给皇帝。
他的孩子在一旁看着他如此开心,心中有些迷惑:“父亲这些年来面目怅然之色许久,今日为何突然绽放笑容?”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得的好事?”
韩信眉宇带笑,甚至语气都难以遏制的愉悦:“自然是好事。”
他指了指远处的小厮,以及那小厮手中的奏疏:“如今陛下要加封官渡侯为魏王,值此良机,为父终于可以将身上的王位甩掉了。”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韩信的声音中带着嘲讽:“昔年我以为,这齐王之位与其余诸王之位无所不同,但陛下大肆分封同姓王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
“其余诸王都有王爵之位、都许建国分邦,而我之王位因为是异姓王之位,所以只有名声而无权力,不许分邦建国。”
“此之王爵与毒药何异?”
“不过皇帝随手可杀的眼前蝼蚁罢了。”
“若得到了好处,自然可以承担这个风险,可如今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凭什么承担这个风险?”
“只是从前没有缘由不好请除罢了。”
“如今陈氏两次救驾,得封魏王,我便可以借此缘由,阐述自己未曾有救驾之功,不当封王,除却这齐王之位,复归淮阴侯就是了!”
韩信之子这才是了然,当即笑着道:“恭喜父亲,得以解脱樊笼!”
他的目光中有些许犹疑:“只是....官渡侯非蠢笨之人,为何会接过这魏王之位呢?”
韩信微微摇头:“此人城府极深,哪怕我知人用人可却始终无法看清此人心中所思所想,他好似对权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渴望,却又对一些虚名较为喜欢。”
“真是令人奇怪。”
韩信长叹一声,但随即愉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