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这身花衣裳昂着头像只大公鸡,但他却没退缩:“我告诉我哥!”
“你他妈胡说什么呢?”另一个人拉了拉,“算了,差不多行了,走吧。”
那三人一走,宋玉平吓得腿软大喘气,徐登凤慢慢站起身没看他拿起一件风衣穿上径直往前走,他不放心只好远远跟着。
原来她往山坡上走,最后拐到了一个有些弧度的小土坡坐了下来,宋玉平认识这里,整座山只有这里长满了野菊花,也只有这里最不好找,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这里。
他跟着坐下来。
“对不起嗷……”他硬着头皮开口,没等她回应立刻问道,“听我哥说,你是大老板呢,怎么会来这当学徒啊?我刚刚看你挨打,你……经常挨打吗?”
知道不会有回应,他揪起一把野菊花慢慢啃起来,自顾自的开口:“我就经常挨打,所以我知道。南瓜在厂子里传你谣言呢,说你睡觉说梦话,老是说我好痛苦,我想死。把那群老娘们儿吓够呛,估计你没机会转去别间宿舍了。”
他转过脸看向她麻木的表情,“要不和我住?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这样的喜欢折磨了她两个多月。
她转头看向他:“你恨我。”
他愣住尴尬的笑:“爱的反面就是恨吗?我不至于恨你吧?”
她说:“我被爱过,所以我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亲情,友情,爱情,我都得到过最纯粹的。”
“那你的人生没有遗憾了?怎么现在还要死不活的?”
看她不回答,宋玉平只好回到了她的问题上:“没错,我恨你!你现在这幅样子算什么?人活着的时候不表现,人死了表现给谁看呢?你以为你很深情吗?你以为你对得起谁!”
徐登凤觉得,他这是在借着自己骂另一个人。
果然,他接着说道:“你有我爸深情吗?我妈活着的时候他总忙,等人死了,他生意工作全都不要了,整天守在我妈的骨灰前,五天,一口水没喝,一粒米都没吃,因为父母的这份爱情暂时冲散了些失去母亲的悲痛,我觉得这个世上有比我更痛的人,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要他活着,好好活着。
十一岁的我拿着饭进屋子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妈为她要死要活的父亲竟然在别的女人身上!那个女人还是我的亲小姨!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人怎么可以像狗一样?怎么就那么管不住?发誓像狗叫,发火像狗吠,到处发情!我妈的骨灰就在旁边啊!正是头七,这对狗男女敢不敢抬头看一眼骨灰!还有你!你口口声声爱你的丈夫,他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