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你又做了什么?我求求你告诉我,你们都是怎么想的?给我个痛快!”
徐登凤说不出话,因为不是所有为什么都能等到一个解释。
他说:“我当时就想杀了这对狗男女,可我想到了我妈,她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以后没人再给他挑嘴的儿子做饭了可怎么办?她还没看到我大学毕业看到我成家生子,看到我平安的过完一生,怎么办啊……你他妈太像当年的我!看着你,我突然明白了我妈那句话,其实她并不是非想让我成家,她只是想给我找个希望让我攒着一股劲儿活下去。”
有一种遗憾是能化为希望的,爱永远比恨强大。
他笑了下站起身看向她:“前十年我只做到了活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不要醒,但看到你这样活着,我憋屈!我已经在这堆烂泥里沉沦了十年,我骨子里都爬满了蛆,我回不去了,你呢!你的活着就是找个山里的工厂然后没日没夜的敲气眼,吃喝等死吗!”
徐登凤止不住的颤抖,周泽朱煜秦风他们都劝她活着,她也努力的活着,她被活着困住了。
现在她只有身体活着,精神呢?这样的活着是一种自我迫害,一种无临界点的精神剥削,终点,死亡。
小寻让她一定要去做喜欢的事情,他是想告诉她,无论生活如何不如意,哪怕此刻的你被折磨得想死,你也要满怀希望,找到你的热爱,这是唯一的抵抗,你会战胜生活你会抵达安宁。
向上爬,无止境的向上爬。
宋玉平哭出声:“这些年我睡了太久早就忘了,其实我一直在期待着释然,只是缺少一个理由,一个光明正大看起来不那么可怜的理由,一个能狠狠敲碎我壳的理由!没想到竟然是你,竟然是我最讨厌的人,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干嘛叫醒我。”
即使身处囹圄即使命运相同,做法相同,可两人终究走的不是一条路,这也是宋玉平真正憎恨她的理由,也是他释然的原因。
“醒了,然后呢?”他问。徐登凤这样的强者终归会攥着那股绳往上爬,他呢?不看不听做个又聋又瞎的人反而会更幸福,她强迫自己打开视觉听觉,他醒了,现在是清醒的沉沦,十年来的痛苦和恐慌将他击倒。
徐登凤站起身,朝他伸出手:“醒了,然后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吃饭,去吃好点的饭。”
是啊,当下和未来的目标全都一一去满足吧。
她接着说:“去上大学,去成家生子,去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生。”
宋玉平这才像个孩子一样扑向她大哭,徐登凤任由他哭着:“有个人和我说过,思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