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行之忽然因长辈返乡,也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陆行之的老家合县,位于儋州,离北齐不远。
他未必不是已回乡的名义,遮掩耳目方便行事。
宗肆前往北齐运送粮草一事,就未必不是他的手笔了,也难怪宗肆一开始说粮草足够,若是有陆行之的插手,或许真的足够。
宁诤回来时,就见自己妹妹,在自己院中等着自己。
方同傅嘉卉见完面的宁诤,脸色有几分不自然。
宁芙今日却是来找他帮忙的,儋州毗邻关外,这事找兄长,是最合适的:“哥哥,从这送去关外的密信,最快需要多久?”
“若是快马加鞭,五日足以。”宁诤道。
“我需要哥哥帮我做一件事,派遣关外之人,去陆府看看,陆行之可否在合县老家之中。”宁芙道。
十日后,书信寄回。
陆大人只在合县陆宅待了两日,其余时日,下落不明。
……
到了五月,孟渊查及粮草贪腐一事,便已算是落下了帷幕,随行队伍,浩浩荡荡的回了京中。
所缴之物,如数上缴,自己并无半分私藏,光明磊落,若有行贿之人,也被他一并抓获。
孟澈和孟泽,身边皆有人被牵连,只暗骂孟渊没眼力见,半点眼力见也无,可事到如今,自然也别无他法,也好在双方各有损失,怨气便也没那么重了。
敬文帝自然喜不自胜,却是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儿子,居然也能讲事情办得这般顺利。
“却说你究竟是如何查的,能这么快就回京?”孟澈好奇不已道。
“不配合的,先斩一个,后面的就配合了。”孟渊说道。
“就这般草率?”孟澈脸上的笑意几乎就要维持不住了,也就是孟渊如此,敬文帝不会真的责怪,若换成其他人这般杀人不眨眼,那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敬文帝面上也有些挂不住,生怕下边那些大臣,因他又联想到自己。只是老三第一回办事,自己若是重罚,同样易留下个暴君的印象。
“儿臣第一回办事,没有经验。”孟渊淡淡地说,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那些人,即便三殿下不处置,到时也该问斩,且这事本该严惩,只此一遭,日后各州官员,也就安分了,虽残忍了些,也不失为一个解决后患的法子。”有大臣看敬文帝的脸色,分明是不想责罚,便下跪找法理道。
“是啊,虽残忍这一回,却也何尝不是对后人的仁慈。三殿下并无经验,若说有错,那边也是随行之人有错,何不劝告三殿下?”
敬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