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稍缓,只找了个由头,将那些随行官员罚了。
孟渊始终像是同自己无关一般,在庆功宴上用过晚膳,便回府了。
“三哥,我也正好回府,与你同路。”孟澈却喊住他。
孟渊不语,但他不拒绝,便是同意。
两人在马车上,孟澈含笑同他道:“三哥这般,太规矩了,指不定无意中得罪了人。”
孟渊看了看他,道:“我只是秉公办事,既然做了,那边不能偏颇。”
孟澈道:“我倒是无妨,只三皇兄的脾性,可老六却未必了,你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你哪怕中立,贵妃娘娘都会觉得你偏向我。”
“我并不在意她的看法。”孟渊始终是淡淡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放心了。”孟澈笑了笑,这一回一见,他便知孟渊绝不是半分用处也无,起码是个能挡在身前办脏事的,却说谁不想那般干脆的办事,还不是得爱惜名声。
这样的人,也有用处,自然是得试一试,他对宗贵妃的态度,只要对宗贵妃感情不深,那他与孟泽,便也不会有亲情的牵扯。
“这处不顺路,三皇兄回府吧。”孟澈在路口时,便回了自己的马车。
孟渊在他离去后,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指间的扳指。
回到皇子府时,贵客却已是早早等待。
“粮草之事,有劳三殿下了。”宗肆面色从容地下了颗白子。
却说孟渊为何斩人?一来自然是这些人死有余辜,未前往各州前,各州官员如何,他都摸清了底细,哪些是大贪之人,他早已有数。
二来则是这些人一死,便死无对证了,所贪腐之物的具体数额多少,这其中就有好操作的空间了,便能给北地,留下一部分粮草。
孟渊反而:“这些粮草,你又藏匿于何处,该如何运送出去?”
宗肆同样反问:“三殿下藏拙,是真想当个闲散王爷,还是想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两人的问题,都极其尖锐。
四目相对间,彼此都不露半分情绪。
“下一局,如何?”宗肆收回眼神,从容不迫道。
孟渊并未拒绝。
却说孟渊这一回的棋艺,并不似往常那般平庸,两人不动声色间,竟下得难分伯仲。
“我对皇位,并无那般兴趣,百姓若能安居乐业,我当个闲散王爷足以。只是宣王府,世子虽也为国为民,却也放不下手中权势,世子舍不下宣王府的荣耀。”孟渊道。
“王府百年基业,先辈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岂可毁于我手中,在下不愿当宗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