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般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心头一暖,眼眶有些发热。
她轻轻推开父母,直面脸色惨白的刘富贵,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大舅,今天我把话说明白。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不可能。你要是还认我们这门亲,以后就好好处着,逢年过节,一碗肉一口酒,少不了你的。要是你觉得我们不孝,要断绝关系,那也行,现在就从这个门走出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她指着院门,眼神冷冽如冰。
“你自己,选吧。”
刘富贵被苏晴晴一番抢白,又被苏大海铁钳般的手腕攥得生疼,一张老脸涨成了紫红色,又由紫转青。
他看着苏晴晴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睛,再看看苏大海那副要吃人的凶狠模样,最后目光落在护在女儿身前的刘翠娥身上,连这个一向软弱的妹妹,此刻也像是要跟他拼命的母狼。
他知道,今天这钱,是绝对要不到了。
“好!好!好!”
刘富贵猛地甩开苏大海的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指着苏家三口人,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你们行!你们一家子都行!苏晴晴,你个读过几天书就忘了本的白眼狼!刘翠娥,我没你这个妹妹!苏大海,你给我等着!”
他撂下几句毫无分量的狠话,连滚带爬地冲出院子,那狼狈的背影,像是被猎人撵急了的野狗。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苏大海重重地“哼”了一声,走到院门口,将那扇破旧的木门“砰”的一声关紧,仿佛要将所有的晦气都隔绝在外。
苏晴晴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转身看向母亲。
刘翠娥还愣在原地,眼睛直直地望着院门的方向,眼圈红得厉害,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亲人深深刺伤后,无法言说的悲凉。
“妈。”
苏晴晴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
刘翠娥的手冰凉,被女儿温暖的手一握,那强撑的坚强瞬间崩塌,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我就是想不通,”刘翠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充满了委屈和心痛,“他怎么能变成这样?他可是我亲大哥啊!”
她抬起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哽咽着说:“我忘不了,那年闹饥荒,家里实在没米下锅了,你才刚会走路,饿得直哭。你爸背着你,我提着家里最后一点咸鱼干,去你大舅家,就想借一斗米,就一斗……”
刘翠娥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冬天。
“我们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