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脸很大诶?”
江云帆直接飚出了湾腔。
这可把程修齐气得不行,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都说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江云帆这句话,既是打脸,也是揭短。没办法,程家自祖上便如此长相,容貌不算难看,体态也相对匀称,败就败在脸大。
以往从学时,就经常有人以此嘲笑,搞得他苦闷不已。
但无论怎么说,那些嘲笑他的人至少都是贵族,且其家中长辈的官职不比他父亲低,笑他,他认。
可江云帆算什么?
一个江南小城家族的废柴少爷,也能直言自己脸大?
“好,很好!”
程修齐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心中开始思忖如何找回场子。
他本有一万种方法收拾江云帆,甚至立刻就能叫人过来,把这小子推下湖中喂鱼。但那样只能显得他气急败坏,且在灵嫣小姐面前,显得太过粗鲁。
想到这他灵机一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听元勤说,你们江家历代皆为俊杰,或为官,或为将,或行商,尽有所成。尤其从文者,几乎都能十二岁作诗,十三岁赋词,云帆你作为江家子弟,想必这些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吧?”
“扑哧……”
石桌对面,许灵嫣没忍住笑。
但为保持仪态,她还是迅速调整过来。继而看着江云帆,一脸严肃:“那是自然,我们江家三少爷文才远异常人,所谓题诗赋词,必是信手拈来!”
话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让你贪得无厌,让你坑我银两,这便是报应!
许灵嫣当然知道江云帆不会作诗,甚至可以说不通文辞,毕竟这么多年凌州人口中的“江家废柴”可不是白叫的。她之所以这样吹嘘一通,就是为了让江云帆下不来台。
江云帆自然察觉了她的意图,当即皱起眉头:“许小姐这就是在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哪里会什么题诗赋词……”
“江少爷切勿谦虚,此前那十六字对联,可是文采斐然,意义深远,我到现在都还震撼不已!”
这一点许灵嫣没说谎,那则“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确实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样的对联,非历经人生沧桑者不可参悟。
所以江云帆一定是抄的!
“是啊贤弟,过分谦逊,便成骄傲了!”
程修齐直接开始同江云帆称兄道弟,“元勤的弟弟,便是我程某的弟弟!贤弟不如这样,难得今日相逢,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