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关键的关节连接处。
焊枪再次咆哮,蓝色的电弧光刺目地亮起,灼热的金属液滴飞溅,几个壮汉用撬棍死死别住需要固定的部位,任由滚烫的焊渣烫在厚实的帆布手套上。
粗暴的焊接点如同丑陋的疤痕,却异常牢固地将活动部件彻底锁死。
随后,巨大的防震海绵被硬塞进缝隙,整个发射架被油布粗暴地包裹、捆扎,最后被龙门吊吼叫着吊起,塞进集装箱,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一旁监工的克莱恩感觉眉毛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
粗暴的敲打声每一锤仿佛都锤在了自己的牙根上,有种发酸的感觉。
“瓦西里,这样行不行啊?!”
一向严谨细致著称的他忍不住质疑:“别拆坏了!这东西可值不少钱!”
“不行?”
瓦西里从设备堆里抬起头来,目光带着挑衅味道投向了克莱恩,手里的锤子一伸。
“我不行你来?”
“……”
克莱恩顿时哑巴了。
这些大毛子和东欧佬,一个比一个直接粗暴。
能怼你就绝对不会绕弯。
看到克莱恩不敢吭声后,瓦西里这才得意地扭头继续工作。
发射架拆解后就轮到了巨大的“平流”(straightflush)雷达天线阵。
这玩意的拆解同样难度极大。
那个标志性的方形阵列,是系统的眼睛,也是最精密的部件之一。
它由数百个精密的波导元件和辐射器组成,极其脆弱且对形变敏感。
正常拆解需要无尘环境和专用支架。在这里?
“拆成四块!最大尺寸能塞进箱子!”
瓦西里指着天线阵边缘的连接螺栓吼道。
技术员们爬上高高的架子,用巨大的活动扳手甚至加力杆,粗暴地拧动那些可能从未被完全松开过的螺栓,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一个关键的连接处锈死了。
技术员喷了大量除锈剂,用大锤侧面猛敲扳手手柄。
“哐!哐!”
的巨响在仓库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麻。
螺栓终于松动,但连接件也肉眼可见地变形了。
“不管它!只要信号线不断,到了地方再掰回来!”
瓦西里不耐烦地挥手吼道。
拆卸下来的巨大天线板边缘锐利,几个壮汉用厚帆布裹住边缘,喊着号子将其抬下支架,过程中帆布被划破,露出闪着寒光的金属边缘。
加固?
没有定制的保护架,他们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