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他在北达尔富尔以及塞纳都有自己的地盘和军事基地,麾下雇佣兵多达万人以上,并且装备精良,资金充裕,影响力早已辐射整个萨赫勒地带。
和他硬碰硬?
那将是法国在非洲势力的一场灾难。
这年头,法国人在应对非洲不断更新的局势以及非洲人民的觉醒意识上早已经焦头烂额了,不光如此,还要防止所谓的“盟友”美国人和英国人在背后捅刀子,将自己挤出传统势力范围,若再跟一个疯狂又能干的雇佣兵头子闹翻……
好像这笔生意怎么算都是亏本。
“宋先生。”
夏尔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显得有些生硬,“你的…‘建议’,我会如实转达给巴黎。但法兰西共和国的决策,不会仅仅基于某个人的威胁。”
“当然不是威胁,我的老朋友。”
宋和平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刚才那番冰冷的威胁从未说过。
“是利弊分析。是现实的选择。我相信贵国政府会做出符合法兰西长远利益的、明智的决定。毕竟,非洲的太阳很公平,照着朋友,也照着敌人。再见。”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忙音嘟嘟地响着,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在发呆几秒钟后,夏尔猛地将手中的卫星电话狠狠掼在厚厚的地毯上。
他霍然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被羞辱的怒火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几步冲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巴黎井然有序的街道,仿佛想从那熟悉的景象中汲取力量。
“狂妄!无耻!这个该死的雇佣兵头子!他以为他是谁?!”
夏尔猛地转身,对着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心腹助手雷诺低吼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雷诺是dgse内部有名的“智囊”。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他确实狂妄,长官。但他说的……是事实。”
他拿起桌上那份简报,“哈夫塔尔武装现在控制了超过70%的国土,包括几乎所有的石油产区。班加西、塞卜哈、奥巴里……gna的崩溃比我们预想的快了十倍。赛义夫现在龟缩在的黎波里,手里除了那点残兵败将和西方空头支票的‘道义支持’,还有什么?美国人已经明确抛弃他了。英国人?看看mi6最近的动向,他们更关心的是怎么在的黎波里陷落前,把自己的人安全撤出来。”
他站起身,走到夏尔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宋和平的威胁不是空话。他在塞纳共和国的影响力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