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巴黎档案室里看到的要大得多。他扶持的那个总统,几乎对他言听计从。如果因为我们支持赛义夫而触怒他,他只需要动动手指,中非的铁矿开采权、我们在那里的军事基地部署……都会面临极大的麻烦。甚至,他真有可能把英国人引回去,或者扶持一个完全倒向他的政权,彻底把我们排挤出核心利益圈。”
夏尔脸上的怒色渐渐如潮水般退去。
他终于平静下来,扯了扯领带:“难道就这样向他低头?让一个…一个雇佣兵头子,在法兰西的传统势力范围内发号施令?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不是低头。”
雷诺阿冷静地分析。
“这是止损,是战略收缩,是在新形势下维护法兰西核心利益的选择。赛义夫已经没有任何投资价值了,继续支持他除了白白浪费资源、激怒宋和平、最后落得个灰头土脸外,不会有任何结果。而宋和平抛出的橄榄枝……虽然带着刺,但至少保证了我们在列比亚的基本利益,特别是石油合同。更重要的是,他在塞纳共和国的承诺,那才是我们绝不能失去的。”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看着上司:“总统和外交部那边,压力也很大。国内舆论对再次深度介入列比亚泥潭非常反感,尤其是在美国人捅出这么大篓子之后。现在接受宋和平的‘和平’,虽然面子上不好看,但里子……能保住。如果硬扛道最后还输了,我们失去的会更多,总统和部长都不会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夏尔沉默了。
他走回办公桌后,颓然坐下,手指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良久,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看来我要去一趟局长办公室……”
求月票!求月票!
最后一天了!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