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痛苦是艺术最肥沃的温床,他内心压抑的痛苦,确实在琴声中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
他向前一步,靠近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希冀,“我可以理解为……你也有那么一点点……关心我吗?”
从看到她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起,狂喜几乎要冲破所有理智。
他知道,如果她不愿,这世上没人能强迫她。她的出现,是否意味着……她是愿意的?
单知影只是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那笑声冰冷。“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她顿了顿,“关于柏家……和你母亲的。”打破了他所有幻想。
柏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僵在原地。
方才那点可怜的狂喜,如同脆弱的肥皂泡被戳破。
他嘴角扯起一个苦涩的自嘲笑容,声音干涩,“我早该知道的……你来找我,怎么会是为了我……”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痛楚,强迫自己维持着体面,声音平静下来,“你想知道什么?”
单知影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于他的配合,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你不需要什么交易条件?比如……让我留下?”
柏溪深深地凝视着她,他缓缓地,单膝跪在了地板上,跪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姿势,带着绝对的臣服和卑微。
他伸出修长而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执起她放在琴键上的手。
他的唇,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如同信徒亲吻圣物般,虔诚地印在她白皙完美的手背上。
然后,他抬起头,仰视着她,“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你想知道的任何答案。无需交易。” 他早
单知影垂眸看着他,眼神深邃。
她没有抽回手,只是任由他捧着,声音冰冷,
“你的母亲,当年为什么执着于寻找那个残谱?”
柏溪蹙眉,陷入回忆。
他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只记得,在她去世前的几年,那个残谱几乎成了她的全部。她倾注了所有心血,近乎疯魔……”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甚至……那个让她再也无法弹琴的‘赌约’,据说……也是因那个残谱而起。”
单知影眉心微蹙。
这个答案太模糊,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价值。
她继续追问,问题更加直接露骨,“她……还有什么身份?”
柏溪的身体僵了一下。
这个问题触及到连他都感到陌生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