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的火箭如流星般坠入敌阵,点燃了云梯上攀爬的士兵。
惨叫声撕破天际,燃烧的人影从高处坠落,在城墙下堆成焦黑的尸丘。
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恶臭,混合着火油的刺鼻气味,令人作呕。
雷德蒙公爵站在城外的高地上,脸色阴沉如铁。
他抬手一挥,第三波攻城部队立刻压上。
这次依然还是重装步兵,他们扛着包铁巨盾,顶着箭雨向城墙推进。
盾牌连接成一片移动的铁壁,箭矢叮叮当当被弹开,只有零星几支从缝隙中穿过,带起几蓬血花
"放滚石!",费尔南德侯爵嘶吼。
城垛后的士兵立刻推动准备好的圆石。
沉重的石块沿着城墙斜面滚落,轰然砸在盾阵上。
骨骼碎裂的闷响接连不断,最前排的盾牌手被压成肉泥,但后排的士兵立刻补上缺口,继续前进。
"长矛手准备!"。
费尔南德侯爵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隐藏在箭垛后的长矛兵立刻架起三米长的铁矛,矛尖从射击孔中伸出,形成一片致命的钢铁丛林。
当重步兵终于冲到城下时,迎接他们的是突然刺出的长矛。
锋利的矛尖穿透铠甲,将一个个士兵钉死在城墙根下。
鲜血顺着矛杆流淌,染红了青灰色的石砖。
雷德蒙公爵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猛地拔出佩剑:"全军压上!第一个登上城头的,赏千金,封男爵!"。
重赏之下,士兵们如同疯狗般涌向城墙。
云梯不够用了,士兵们便开始搭人梯,踩着同伴的肩膀向上攀爬。
城头的守军士兵则疯狂地倾倒沸水、投掷石块,但敌人实在太多,杀之不尽。
"顶住!为了北境!"。
费尔南德侯爵亲自挥剑,将一名刚冒头的敌军士兵头颅斩飞。
热血喷溅在他苍老的脸上,与汗水混合成暗红的溪流。
突然,城墙某处传来一阵欢呼。
费尔南德侯爵转头看去,脸色骤变,东侧一段城墙被突破了!
十几名敌军士兵已经跃上垛口,正在与守军士兵厮杀。
"预备队!"。
费尔南德侯爵声嘶力竭地大喊:"把他们都赶下去!"。
隐藏在城内的精锐立刻冲向缺口。
这些是阿拉贡留下的亲卫,全身重甲,手持双刃战斧。
他们组成钢铁城墙,将登上城头的敌军士兵一个个砍成碎块。
断肢残臂飞舞,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