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破帐篷:"你别忘了,父亲和威廉的头颅还挂在王都的旗杆上!"
阿诺德一把拉住几近失控的妹妹,安慰道:“当然不会。”
“但我们需要时间,需要盟友......更需要一个万全的计划。”
他的目光投向王都的方向,继续说道:"林恩现在气势正盛,贸然行动只会让东境最后的血脉也葬送在他手里。"
帐内陷入死寂,只有火盆中的木炭偶尔爆出细微的噼啪声,像是无数冤魂在低声呜咽。
这时,艾丽莎走到帐门前,掀开厚重的帘幕,让凛冽的夜风灌进营帐。
"我不会让林恩好过的"。
她的声音比寒风更刺骨:"更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坐在我父儿的血泊中加冕为王。"
阿诺德神色一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艾丽莎转过身,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心惊的冷笑:"既然东境的刀剑已经折断,我们就借别人的手来握剑。"
"借谁的手?",阿诺德猛地站起。
艾丽莎的指尖重重地戳在地图上那片与东境接壤的疆域,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刃:"洛斯王国。"
闻言,阿诺德心中一震。
"你疯了?!"。
阿诺德的眼中燃烧着不可置信的怒火。
"那些豺狼这些年蚕食了我们多少边境领地?多少东境儿郎死在他们的铁蹄之下?"
"我当然记得。"
艾丽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但你可还记得,是谁把父亲和威廉的头颅挂在旗杆上示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是林恩!那个篡位者!"
阿诺德的拳头砸在桌案上,震得烛火剧烈摇晃:"可引洛斯人入境,就是把东境百年基业亲手葬送!他们会像蝗虫一样啃光每一寸土地!"
"那就让他们啃!"
艾丽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狂。
"我要让林恩的王座上长满荆棘,要让他每晚都梦见洛斯王国的铁骑踏碎他的美梦!"
她抓起染血的地图撕得粉碎。
"我宁愿把克兰王国送给洛斯人,也绝不能让林恩得到它!"
帐外的战马突然惊惶嘶鸣,仿佛感应到即将降临的灾祸。
阿诺德望着妹妹扭曲的面容,恍惚间竟觉得陌生。
那个曾经会为领地孩童医治箭伤的温柔贵女,如今眼中只剩下噬人的恨意。
艾丽莎从染血的指间褪下一枚戒指,这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