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地上的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沈桃桃手里的石头。
谢云景看着激动异常的沈桃桃,几步跨过来,不用沈桃桃递,直接伸手,那沉甸甸的触感入手,他瞳孔也是剧烈一缩。
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茫然。
“是……是我……”
一个细弱的声音,从人群最外围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看过去。
周寡妇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扫视着周围射来的目光。她手里那把小石锤“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肩膀耸动着,随时都要跪下去。“是……是我砸的……我………”
她声音里带了哭腔,“我不是想偷懒……真的不是。我抢不过他们男人,只能去那边山洞里砸一些……”
沈桃桃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周嫂子,你说清楚,哪个山洞?”
“就是……就是山那边背阴处的那个小石洞……”周寡妇指着远处山坳,泣不成声,“我砸了……好半天才砸出来这么一小堆……我……”
她脸上布满泪水,眼神绝望地看向沈桃桃,又快速扫过站在沈桃桃旁边神情威严的谢云景,扑通一声跪下,“沈姑娘,谢爷,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砸小石头占便宜,实在是……实在是我妹妹……我妹妹她快要不行了啊。”
“你妹妹?”沈桃桃愣住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晒草药的陆夫人,匆匆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她脸色凝重,带着深深的同情,看了看沈桃桃,才叹了口气道:“沈姑娘,周嫂子说的是实情。她妹子是最东边那处老郑家的,前些日子得了恶寒,烧得浑身滚烫。那婆家……嫌药贵,竟狠心把人锁在破屋里头,任由她自生自灭。连口热水都不给送,要不是周嫂子瞒着她婆家,时常把自己份例里省下来的馍馍偷塞进去,她妹子早就……早就饿死了。”
沈桃桃只觉得一股邪火“噌”地蹿上来,居然把人锁在屋里等死!
她怒极反笑:“药贵?不给治?那他婆家是要留钱给自个儿买棺材板儿吗?还有,锁着人干嘛?怕她跑了?”
陆夫人苦笑摇头,压低了声音:“可不就是怕跑了吗,周嫂子的妹子是个有本事的,这些年,全靠她挖陷阱套野物,养活了郑家一大家子。可自打……自打沈姑娘您在这儿提出‘立女户’这茬事儿,她妹子动了分出去单过的心思……”
陆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悲愤,“就为这,那婆家简直是把她当牲口一样圈着,宁愿把人活活熬死在屋里头,也不肯放手。生怕她真跑出来立了女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