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再也指使不动这头‘摇钱驴’了。”
“混账!”沈桃桃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把人当牲口圈,还要活活饿死,就为了那点自私自利的控制欲。
“赵老四,陈黑子,抄家伙!”沈桃桃的声音陡然拔高,刺得寒风都抖了抖,“带上几个下手狠的,跟我走。去‘拜访拜访’那黑心烂肺的老郑家。”
工地上所有人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双倍工分,大棚,此刻都被抛到了脑后。
这种活活逼死自家媳妇的腌臜事,彻底点燃了所有人心底的义愤,尤其是那些深知其苦的女眷们。
“抄家伙!”
“他妈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去会会那黑心王八!”
群情激愤。
赵老四抓起地上的石锤,陈黑子将铁锹抗在肩上,就连何氏都顺手捞起锅铲,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更是直接抽出了柴刀。
一群人浩浩荡荡,如同怒涌的洪流,在沈桃桃的带领下,直扑驿站东边那处木屋。
还没走到近前,就听见老郑婆子那破锣嗓子在狂嚎:
“杀千刀的贱货啊,光天化日就敢偷汉子,捉奸啊,大家伙儿都来看看这不要脸的娼妇啊。”
沈桃桃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脚下跑得更快,眼前的景象让沈桃桃目眦欲裂。
那间歪歪斜斜的木屋前,身材干瘦的郑栓子正恶狠狠地将一个人按在泥地里。
那个穿着沈桃桃熟悉的青布棉袍,半张脸都被死死按在冰冷的泥泞里的人,正是她亲爹沈厚朴。
“爹!”沈桃桃一声尖叫,脑子嗡地一声,热血瞬间冲上头顶。
她像颗被激怒的小炮弹,冲着按着沈父的郑栓子就狠狠撞了过去。
郑栓子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大力从侧腰猛撞过来,剧痛让他惨叫一声,整个人朝旁边雪堆歪倒过去。
“桃桃?”沈父狼狈不堪地从泥泞中抬起头,脸上沾满泥污,平日里温和儒雅的脸上此刻只有惊怒和屈辱。
郑栓子一骨碌爬起来,面色狰狞,嗷嗷叫着就要扑向沈桃桃。
“敢动我妹!我操你祖宗!”沈大山炸雷般的怒吼,扬起拳头,狠狠凿在了郑栓子的下巴上。
“呃啊……”郑栓子眼珠爆突,连哼都没哼完整,整个人就像个破口袋一样被打得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土墙上,泥糊的墙皮簌簌剥落,人顺着墙滑落在地,只有进气没出气了。
“我的儿啊!”老郑婆子如同脱缰的疯狗,张牙舞爪地冲着沈桃桃的脸就挠了过来,那脏污的手指,带着恶毒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