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真是好福气,这般丰厚的聘礼,可见赵家的诚意十足。”
“……”
听着耳畔的称赞和道贺声。
王若弗手中团扇摇得飞快,强压着嘴角的笑意,故作矜持道:“哎呦哟,不过都是按礼数办事罢了。”
“诸位快去喝茶用些点心,今日这些,可是特意请樊楼的厨子来操办的。”
说着,她亲自引着众人往后院花厅走去。
王若与跟在她后面,看着后院堆山码海似的聘礼,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
心中暗道自己这妹妹和妹夫的运气当真是好!
她在信中费尽心思抹黑袁家,阻止他们攀上伯爵府,可转头又寻了个前途无限,家底丰厚的探花郎女婿。
探花郎可是天子门生,日后入阁拜相都未可知。
就连她母亲都称赞这门婚事是天作之合,早早就给华兰准备了十多抬的嫁妆。
想到这里,再想想康家那一地鸡毛的日子。
王若与只觉得胸口一阵堵得慌,死死攥着帕子,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盛纮带着盛长柏在正堂同样忙着应付道贺的宾客。
只见他满面红光的拱手还礼,时不时捋须微笑。
待宴席结束,宾客们渐渐散去,盛家特意备好丰厚的回礼,吩咐管事领着十来个小厮,一路规规矩矩的送去赵家。
这一天下来,纳征礼正式礼成,盛府上下这才松了口气。
老太太屋里早就备下热茶和点心,王若弗盛纮难得一路说笑着前往寿安堂。
“母亲!”
王若弗这一声叫唤,把老太太惊得手中茶盏一晃,险些洒了半盏热茶。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太太跟前,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我没想到赵家的家底竟这般丰厚,箱笼里的东西可全都是实打实的!”
“我的天爷!光是上等的蜀锦就有二十匹,花样都是时兴的,赤金头面整整两套,做工精细得很!”
老太太定了定神色,轻声道:“聘礼丰厚是好事,但咱们盛家嫁女,图的可不是这些。”
“莫要这般少见多怪,传出去没得叫人笑话。”
王若弗闻言,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母亲说的是。”
盛纮拿着核对好的聘雁单子,眯起眼睛沉声道:“把那些个金银布匹,钱帛首饰统统封入库房。”
“尤其是御赐之物,定要吩咐下人看管好。”
“等华儿出嫁时,全部都添进嫁妆里,一件都不能少。”
像盛家这等官职不高,注重脸面名声的清流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