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没保下魏懋忠耿耿于怀,另外一个方面,自张居正掌权以来,六部权柄几乎都被收之内阁,也是他不满的重要原因。
羊可立敲了敲香几说道:“敌势力庞大,非蛮力可取胜,若想扳倒张江陵,咱们还得动些脑子。”
徐学谟压低嗓音:“羊御史有妙计?”
“这是自然。”羊可立点了点那份报纸说道。“他张士元行事狡诈,以报纸蒙蔽市井百姓,百姓虽力微,可若聚集起来,必将是一股磅礴力量。
如今京城内,大头瘟横行,城中百姓犹如惊弓之鸟。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不可!”徐学谟吓了一跳。“为朝堂铲除奸臣,乃是咱们的职责所在,可不该将百姓牵扯进来,瘟疫一事牵扯重大,咱们贸然煽动,必将引来更多祸端,届时”
“徐尚书糊涂啊!”羊可立抚须说道。“行大事之人,不可畏首畏尾,那张士元行得都是阴谋诡计,咱们若是不用,如何能够扳倒张居正?”
见徐学谟还是紧蹙眉头,羊可立当即又说道。
“徐尚书可知,这《万历新报》上刊登了什么?您尚且没看完吧?下官可是每期都看得清楚。”
他的长指甲点了点报纸上的一个版面说道。
“您瞧瞧这里,乃是什么?”
徐学谟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那段文字,他皱眉说道。
“此乃张江陵于嘉靖二十八年所写的《论时政疏》!”
“正是!”羊可立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张士元办报,名上是为市井百姓提供便宜,实际上便是要帮张江陵宣传这新政!
我怀疑此报纸之创立,背后必然有张江陵的影子!”
徐学谟眼神渐渐凝重起来,他想到许多。
此报纸如今已然畅销北直隶,今后即将销往南直隶,乃至全国诸地!
若长此以往,张居正裹挟民情,新政岂不是事半功倍?
新政若成了,今后朝堂之上,还有他们这些人的位置么?
不都成了他张居正一人掌管,谁敢不从?
一时间,徐学谟变得纠结起来。
羊可立则是有些着急地说道:“徐公万万不可再犹豫!如今咱们已然危如累卵,岂有再优柔寡断之理?”
“让我再思量思量。”
徐学谟心中对张居正不满,可一直隐藏得很好,如今想要站上台面跟张居正交锋,自然要犯嘀咕。。
见对方还在犹豫,羊可立眯了眯眼睛说道:“徐尚书可知,如今张江陵已然引发众怒,不单单是咱们,还有山西的永和王、庆成王,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