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有框架内徘徊,终究难以根治沉疴,咱们要拓宽思路要从思想上做起,推行实事求是,不单单是儒学,天文、地理、军事、农事等实学也该得到重视
开海禁也是个思路”
张允修一番话讲得慷慨激昂,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特别是袁宗道他紧紧皱起眉头,刚想要评价一番。
“云兄这番话倒是新.”
可正当他想说话,广业堂内骤然安静下来,不知谁喊了一句。
“王博士来了!”
一时间监生们如临大敌,原先交头接耳之人,也纷纷退回到自己的蒲团上。
袁宗道没有再说下去,转而提醒张允修说道。
“云兄,王博士来了,你切记小心行事。”
张允修皱起眉头,抬眼便看到一个老头,此人身材佝偻,老态龙钟的样子,手里提着一把戒尺,看向监生们的眼神犀利异常。
看起来监生们都很惧怕他,张允修不由得皱眉询问。
“此人是?”
“云兄竟不知王博士?”袁宗道赶忙介绍说道。“他曾任南京礼部尚书,时常上疏针砭时弊,得罪了陛下和朝堂诸公,因此被塞入了国子监的清闲职位,至此之后便对监生极其严苛,动辄打骂那是常有的事情”
他看一眼张允修,随即微笑说道。
“不过好消息是,他与张江陵有嫌隙,若知道你家中因张江陵而蒙难,必将会照拂你一二。”
张允修脸上一抽,这算什么好消息?
明朝国子监博士一职,类似于后世的大学教授。
听起来,此人便是被老爹塞入国子监的,若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岂还能有好日子过?
此时,博士王弘诲已然在监生蒲团旁的过道踱步,他脸色铁青,仿佛有人欠他钱一般。
“诸生合上书册,且受考校。”
话音刚落,他便将戒尺拍在一名监生的肩头说道。
“周朝文,讲一讲《孟子》“仁者无敌”之见解。”
被点到的监生踉跄站起来来,思索良久才磕磕绊绊地说道。
“《论语》云“君君臣臣”,故忠君即仁政!忠君.”
王弘诲皱眉说道:“若君上荒唐无度,沉溺嬉游,不恤国政,不纳谏言,且夫仁政者,又将何以施行?”
“学生.学生”
原本还有些自信的监生,身子顿时矮了半截,这显然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照本宣科,将手伸出来。”
等到监生颤颤巍巍将洁白的手掌伸出,却听“啪啪”作响,接连十几下,打得这名监生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