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修得到了消息,他便料到会有此问题,先前极力不让朱应桢探望。
可没有办法,人家出了那么多银子,况且不让家属探望实在是有违人伦。
所以,他先行让罗显等人做了安排,可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败露了。
张允修不由得在心里头暗骂道。
这个罗显简直是个书呆子,单单就会研究医理,怎么就不会骗人呢?
怀里抱着一份文书,他火急火燎地来到病房的位置。
还没有步入病房内,却听着里头朱应桢歇斯底里的怒吼之声。
“你们便是这样看病的嘛?我将胞弟交给你们,你们便对他行这般事情?我要告到陛下那里!我要让陛下给我做主!”
朱应桢这凶悍的模样,饶是六七个大夫也难以将其压制住。
罗显生怕对方将那“仪器”给打翻了,那可是他花了老大劲头才塞进去的。
为了“科学”“现代医学”,不单单是床上的朱应槐献身了,便连罗显也是忍着恶臭啊!
他岂能够让此前功尽弃!
罗显紧紧抱住朱应桢的大腿喊道。
“国公爷!你冷静一些!你这样救不了你胞弟的!此乃治疗之法!你听我解释啊!”
张允修一进病房,见此情形当即吓了一跳,立马便想要转身离去。
却听身后传来怒吼之声。
“张士元!我与你没完!我成国公府与你无怨无仇,你何故这般羞辱于我兄弟二人!”
吼着吼着,这朱应桢都有些委屈了。
这些年成国公府基本上很少参与政事,便勋贵一般在军伍之中的影响力,成国公一脉也极少参与。
主要还是因为朱应桢不太善于钻营,久而久之便被边缘化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仍旧是国公的身份,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被张士元这个小子欺负到头上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吼,张允修猛地停下了脚步,他急忙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赶忙解释说道。
“那个.国公爷你怕是有些误会了,我们这纯属是正常的医疗行为,怎么能说是上刑呢?动用私刑可是违背大明律的.”
朱应桢怒然:“你干得违背大明律之事还少么?”
张允修急了,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国公爷将我张允修看做什么人了?我平日里偶尔荒唐了一些,偶尔不着调了一些,可我乃是大明朝遵纪守法之好臣子。
况且我还是讲医德的呀!乃是有契约精神之人,处处都照着契约办事,怎会私自动刑?”